第八十四章196(2 / 2)

  “就是和静女我们许多朋友一起玩......”耳边是阿裳滴里嘟噜说话,赵睦漫不经心听着。

  万万没想到,进门后,转身关门上锁时赵睦会冷不防被东摇西晃的吴子裳撞扑到门上,还像翻王八那样扒拉了个面,后背撞上门板。

  “阿裳,”赵睦反而得接住发力撞人后站不稳重新跌进她怀里的吴子裳,笑得无奈:“忽然撞人做什么?哎?阿裳唔——”

  “……”赵睦说不出话来了,也说不成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是阿裳攀上来亲吻,甚至咬住了她下唇,不松开,疼。

  亲吻就这样突然发生,带着十足的侵略意味,蛮横不讲道理,赵睦不知何时才反应过来,也许很快,也许很慢,她想推开阿裳,却发现阿裳两手紧扣在她脖子后,掰都掰不开。

  慌乱之下,赵睦被乱啃得喘不稳气,呼吸短促而仓惶,引得头晕起来,全身重量靠在门板,后脑勺磕在门上,忽然想到应对办法,用力把阿裳按进怀里,趁她暂失重心而不稳的同时,趁机把头偏到了一边。

  “阿裳!”赵睦右手揽住吴子裳腰把人稳住,左手摁着她后颈把人按在肩窝里,气息紊乱,嗓低哑:“阿裳,你吃醉酒了,我是哥哥。”

  “没,没醉,”吴子裳确定自己很清醒,呼吸同样混乱,声音哽咽起来:“我就想要哥哥,只想要哥哥,可是哥哥不要我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赵睦不知如何应,唯余沉默。

  天气闷热,蛐蛐儿和夜虫鸣叫声此起彼伏愈发热闹,衬托得小院子尤其安静,门口两人呼吸声相闻。

  “你怎么又不说话?”对于赵睦的沉默,吴子裳显然不满意。

  赵睦慢慢平复着呼吸,头却仍然有些晕,大约摸是吃饭时隔了半瓶果子酒,大公子酒量本就忽深忽浅捉摸不定,方才被吴子裳亲,似乎又不慎度了来自阿裳的酒气,愈发头晕起来。

  “不说话算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吴子裳眼泪夺眶,挣扎着从赵睦怀里退出,重复低喃:“不说话算了。”

  她低着头,抬手胡乱抹眼泪,强忍着不敢放肆抽噎:“反正我也不是太想见到哥哥,每次看见你,说实话,我都特别痛苦,所以不想见哥哥,不想。”

  嘴里说着笃定的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心里又拧巴得难受,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用力捂住眼睛,不敢抬头:“可是不见你时我又会很想念,总是想和你在一起,哥哥,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平日在赵睦面前装出来的豁达与乐观,此刻被痛苦和矛盾反噬得干干净净,吴子裳做不到声嘶力竭大声哭诉,抽噎着抱住自己慢慢蹲到地上,嘴里重复呢喃着:“哥哥,你救救我吧……”

  压抑久的情绪失去控制时,爆发出来只是最轻的后果,万幸,万幸阿裳哭泣着爆发,而不是一个人躲起来静静流眼泪,流完眼泪继续若无其事装下去,装得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变成一具麻木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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