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49(1 / 2)

  “夫人这话好没道理,我怎么就不管了?”赵新焕脾气好,情绪平稳,无缘无故遭怼言也不生气,只是问:“遇见何事,且莫急吵,先与我说来听听。”

  上官夫人把积压已久的话倾诉出来:“世子对我哥哥做的那些事,拐回来打算如何对东归来交代?他兄弟俩都是十年苦读凭本事考功名踏仕途,老大做那些事时,可考虑过他的亲弟弟以后该怎么办?”

  说着,上官夫人声泪俱下:“我知哥哥一时糊涂做的那些事大错特错,可他已经在悔过,老大做甚还要再逼他一步?这一步逼的不是我哥哥,是东归来的前程,主君,亏掉的这个公道,谁能来还给我的东归来?”

  “你所言这些,是谁告诉你的?”赵新焕放下筷,巾子擦了嘴和手,平静问:“是你身边哪个嘴碎嚼舌根的?还是你那几位今日登门的侄儿女?”

  话语间,赵新焕向立在上官夫人身后的宋妈妈撇过去一眼,只见宋妈妈两手交叉叠放在身前,把头低得深深。

  上官夫人哭泣着半转过身去,不再面对赵新焕,低着头,哭腔道:“主君顾左右而言他,不说事情怎么解决,反而是要先追究是谁说与我,这摆明是打算偏私老大倒底了。”

  说着又唰唰掉起眼泪来,脸半遮挡在手帕后自哀自怜:“东归来,我苦命的儿啊,是为娘不中用,为你讨不得半个公道来,公道讨不来且还罢了,连人生大事都着不下个影子来,让你只有个下贱的通房丫鬟左右在照顾......”

  赵新焕沉吟片刻,在上官夫人的孤苦抽泣声中道:“不管外头那些别有用心者,在你面前说过甚颠倒黑白的话,你且记住,是渟奴从大理寺卿铁弥手里保下你兄长性命,铁弥,那是连公家都奈何不了的铁面判官,而且,可曾有人对你说过,渟奴为帮东归来保下上官霖甫,而付出了怎样代价?”

  “老大保我哥哥?”上官氏不信,音调都拔高几分:“主君莫要再欺我妇人家对外头事一无所知了。”

  赵新焕扫眼桌上没吃完的饭菜,平静得似乎没有受上官夫人这通哭诉任何影响,道:“妇道人家休要人云亦云,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自己解决,渟奴已正式向我提出把世子印交给东归来,我不日会呈折上报大内……饭我吃好了,你再吃多点,近来瞧着都瘦了。”

  说罢起身提步,瞧样子是要走。

  上官夫人跟着起身,泪眼朦胧的,一时忘记抽噎:“主君去哪里?”

  “替你给别人道歉去。”赵新焕语气平静,脚步未停,拽上大氅出门去,甚至没在屋里把大氅穿上。

  初春天气,外头依旧寒风料峭。赵新焕带了贴身小厮童凯离开,屋里一时只剩上官夫人和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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