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69(1 / 2)

  谁家孩子谁不心疼啊,赵瑾心想,要是自己家里那仨妹妹苦成这样,他准受不了。

  察觉其他两人在看自己,赵瑾清清嗓,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

  凌粟坦然,指指屋子东北边道:“那后头积水深,从地下渗进屋里来,挖来再多土也挡不住,只能在地上挖条小水道,把渗进来的水都引到屋门口,再舀出去倒了,见笑。”

  赵瑾没见过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接话,两手无措地搓膝盖,脸上挂着尴尬笑容,求救般看向他大哥。

  赵睦倒是淡然,与凌粟说话道:“水渗成这样,屋安?”

  土砖垒的墙壁,渗水如此厉害,地基扎实不扎实都有待察究。

  凌粟脸上笑意淡淡,然则眉头片刻都没舒展开过,在身上摸来摸去,不知在摸啥,反正没摸到,“东墙角被雨渗透,裂出条缝,约莫还能撑几日,现下雨势渐缓,不再下就没事。”

  说话间,凌粟某个小弟弟赤脚踩着地上泥泞过来给凌粟手里塞了两样东西,一杆竹制旱烟袋,一个破旧火镰包。

  凌粟不知何时学上的抽旱烟,他让了赵家“兄弟”一下,那二人不抽,双双摇头拒绝,血缘关系很神奇,兄弟俩连摇头的幅度和次数都相同。

  这厢凌粟也没往烟锅里装烟丝,只是把烟杆叼在嘴里,赵睦猜他是所剩烟丝不多了,舍不得抽。

  相对沉默须臾,赵睦道:“朝廷已开始着手处理南北二城灾情,先下发的当是救济粮,至于新的安置地,恐怕还要再等一阵子,或者说不会有安置地,最多是公门派人来帮忙疏通水道处理积水,至于灾后重建,还要看你们自己衙门。”

  凌粟沉吟着思量赵睦所言,赵瑾倒是发问:“兄长何处得来此些消息?”

  他们父亲分明至今都不曾回过家,最多只是派人回来取些换洗衣物,再给家中妻儿老母报声平安。

  “谢二,今早她让人来递口信,顺便提了她爹给她大哥聊的话。”赵睦偏头看眼赵瑾,又向凌粟解释:“谢二,两年前铁帽子后巷单挑启文那个,启文眼眶被砸裂那次。”

  “记得。”凌粟笑起来,他怎会不记得谢二。

  当时谢二在下学路上截住刘启文那帮人,说到底是因为赵睦被刘启文带头欺负,而赵大公子被大块头刘启文欺负是因为帮受到霸凌的凌粟出头,谢二揍刘启文既是在为友人赵睦撑腰,变相来说也帮了凌粟反击。

  谢二出手,拳拳见血,脚脚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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