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副使兼度支使鞠引章几人结了异性兄弟,公家年长为大哥,往下依次是老二赵新焕、老三谢昶,以及老幺鞠引章,小阿裳光明正大唤赵新焕“叔父”的事,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在借天子尊掩盖真像。26(1 / 2)

  她跟前俩孩子,一个不好好长个,一个正换着门牙;一个瘦得让人担心,一个肉乎得脸上奶膘飞起,怎么也不均均。

  “啊对,”陶夫人忽然想起件事,道:“金麒围猎还是要去的吧,渟奴行李可开始收拾?”

  洪妈妈道:“您忘了,大公子的东西从来都是自己收拾,奴婢们帮不上忙......夫人。”

  “嗯?”陶夫人叠着手里两件外衣,漫不经心应声。

  “听说南边要打仗了,秋猎还继续么?”

  陶夫人三两下叠好两件衣物,放到桌上道:“干嘛不继续呢,东南用兵而已,能有什么事。”

  说着坐到榻边继续纳鞋底,见洪妈妈依旧不解,她解释道:“谢家老大常年在西北跟十八部打仗,林家在西南也时常有军报入京,九边从来没真正安生过,然则你可曾见过那些事对汴都有何影响?”

  大家该干嘛干嘛,连天烽火烧不到汴都城,大家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祁东尸山血海,汴都火树银花;天门白骨累累,汴都歌舞升平;坞台川水深火热,汴都城繁华人间。有人易子而食,有人一掷千金,世道从无公平可言,不是么。

  区区东南用兵而已,怎会影响代表国泰民安岁丰收的金麒秋猎。

  “夫人。”洪妈妈见这边屋里正好没人,压低声音请唤,神情略显忧虑。

  陶夫人看一眼在月亮门外打扫整理的几名丫鬟,低声应:“你说。”

  洪妈妈道:“西边院子打听了上回净影寺赏菊,枢密使夫人提小姑娘的事。”

  陶夫人秀眉轻蹙:“她们何意?”

  洪妈妈道:“怕是打小姑娘婚事主意。”

  “痴心妄想,”陶夫人平静道:“阿裳的未来连主君都不会插手,岂有别人打主意的份,吩咐下去,叫下头人时刻绷紧一根弦,好生妥当照顾阿裳,但若出半点岔子,我必叫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洪妈妈应是,忍不住感慨:“夫人对小姑娘,比对大公子还要上心。”

  “你还是不懂,”陶夫人道:“渟奴自幼在外,回来后与谁都和和气气其实与谁都不亲近,小娥出嫁后,渟奴更是只在乎只关心阿裳,我又岂能让阿裳受半点委屈。”

  护好小阿裳就是护好了和渟奴的“母子”关系,要是阿裳被同林院那边设计欺负去,渟奴怕是会掀翻整个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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