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没有心了（1 / 2）

朴聪朴明乖乖地坐在火盆盘边，就挨着张靖坐好，乖巧地让人心疼。

尽管他们有些怕火，但他们还是时不时的还往火盆里添着树枝，心里面是生怕大聪明张靖吃不饱肚子。

看着闪烁火光映照之中，两个小纸人殷勤坦诚的模样，张静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那个什么……我已经吃饱了，你们不用忙活了，来吧，就一起坐着烤烤火，我给你们烤干一下。”

朴聪朴明歪着脑袋犹豫了一下，脏兮兮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兴许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平等地对待过，小小耳朵脑袋里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犹豫了半天之后，他们才点头答应：

“好的，大聪明。”

张靖心里头有些尴尬愧疚，也是没话找话聊：

“咱们烤烤火，聊聊天呗……你们刚才说，原来还有很多很多兄弟，到底是有多少啊，怎么现在就剩下了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

朴聪朴明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们原来就是有很多很多兄弟呀。非要问有多少的话……嗯……有堆满了好几间屋子那么多呢，平时我们都摞在一起，父亲喊我们的时候，我们才出来。”

“不过后来，就越来越少了……有的弟弟是被父亲生气的时候烧掉了，有的是被父亲无聊的时候踩扁了……总之，都是在父亲手里弄坏掉的。”

“没错没错，都是父亲弄坏的。”

张靖怔住了。

这哪里是什么奴隶？分明就没有把这些纸扎的小人，当成是人对待过。

但他转念一想，相比之下，白素贞似乎为人还不错？至少，好像还有讲那么点道理的？

好歹白素贞不喜怒无常，没事也不会虐待张靖出气玩。

她只是赤果果地利用张靖，只要张靖有价值，她就会留着他。

呸呸呸！都是坏人，都不值得为她辩护。

张靖接着问道：

“那么多兄弟，现在就剩下你们两个了，你们难道就不要难过吗？”

朴明歪着头，一脸坦诚地看着张靖，指了指纸扎的身体里，空荡荡的空间：

“不会呀，我们没有心，不会难过的。”

张靖还没说话，朴聪就反驳道：

“弟弟，我们以前是有心的，你忘记了？”

纸人的智慧实在是承载不了太多的内容，经这么已提醒，朴明这才有些想起来：

“哥哥我想起来了，我们原来的确是有心的，是被父亲挖掉了。从那以后再也不会难过了，我就再也不会感觉到痛苦了。”

张靖迷糊了，纸扎的小人，原来怎么可能是有心的：

“心，你们的心是什么样的？”

朴聪朴明奇怪地看着他：

“大聪明你怎么变笨了？你没见过自己的心吗？心，就是从胸口挖出来的，流着血的，会扑通扑通跳的那个啊。”

“哦，也难怪，人是看不到自己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