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马海的战斗（2 / 2）

老头冷哼一声，放了几串新的兰花干在摊车里。

马海也不多讲自己也忙碌起来，点火，搅拌，挂招牌，提前把难煮的东西放在中心锅中。

还有十分钟学生就要放学，这是一波大钱，在场所有六个摊位的老板都忙碌起来，翘首以盼。

叮叮叮叮！

学校的铃声响起，马海看了老头一眼，露出了一个神秘微笑。

老头心下觉得莫名其妙，这家伙一天不来，怕不是变成了一个傻子。

“噢噢！哦雷欧累哦累！”

“你今天跑了多少米？”

“妈妈有没有和你说过考试的时候要检查一次，这样才能不出错，你看别人家的试卷是不是都是有检查呢？”

“今天不能吃烤肠！”

家长声，同学的打闹声，欢呼声如秦朝大军，铺天盖地而来。

忽然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出：

“哇！这里今天打五折诶！”

人越来越多。

“五折是什么意思？”

一个同学奶奶地说：“五折就是半价，就是2块的东西只要一块，我说得对吗，老板？”

马海笑了笑：

“真棒，你说得对。”

“嘻嘻。”

对于小朋友来说，五折无疑是一个堪比放假的好消息。

一时间，马海的面前围绕着半圈小朋友和家长。

旁边的老头秃顶冒烟，刚想对旁边这竞争对手指责，旁边忽然来了一人说：

“给我来点这个……”

这天，马海忙得不可开交。

短短的一个小时，他就把所有的配料全部卖完了。

对比之下，旁边的老头销售量直接下降了七成。

马海做好最后的清理工作，拍了拍手，准备回去。

“站住！”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哦？”疲惫的马海转过身去。

“混蛋小子，你要这么搞是吧？”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这兰花干，我这里卖一块，你卖5毛，你以为是十年前？你这明摆的就是恶意竞争！”

旁边还没有收摊的老板们一边看着老头和马海吵架，一边自己忙活着客人的订单。

马海无辜地说：“你可别乱说，我这也是限时打折，又不是天天打折。”

“你！行，那我问你，你要打折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那谁知道呢？”

马海心里补充了一句，当然是打到你‘死’的时候。

“你，你，你……”老头气得结巴。

“你什么你，回家唱戏去吧你。”马海道。

马海不想和他扯太多，他已经很疲惫了，于是他推着摊车往卫老板的方向回去。

……

躺在自己的床上，马海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小的瞌睡了一下后，他又精神了起来，照旧坐在自己的桌前，拿着一个中性笔开始了计算。

“这一波半价，虽然从成本上没有亏，但是自己这边也没有赚，相当于白干，几个小时的工作没有换回任何的金钱收益。”

马海背靠在凳子上，骨盆前倾。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在一个月之内能把这个老头给赶，那我就可以赚了，值得么？”

“一个月的话，我估计账面要比以前亏3000，要是以后赚的话，估计一天能赚200到300，一个月就是快小一万？”

“嘶，这才不错啊，那如果我把价格再打低一点？”

马海坐直了起来。

“说不定，半个月就能赶走那死老头？”

“嘿嘿，老头，你可别怪我，是你要先和我硬刚的，别人怕你，我还怕你不成？我就是西门摆摊新势力！”

说着，马海笑了起来。

“等下，要是他也降价怎么办？”

马海把大拇指放在嘴唇前，自己对自己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个动作在微表情中是要保持安静和思考时才会做出的动作。

苦想后，马海没有别的办法，只是道：

“我赌你不敢和我拼！”

……

黑夜下，一栋独立别墅内。

胸口绣着小金花的人双手拉开了大门，等一人进门后随即关上了门，撤退出去。

昂贵的毛绒地毯上被皮鞋溅起了常人看不见的灰尘，每一颗灰尘被探照灯一样的月光照得清清楚楚。

“您来了。”

宽大的客厅中只有两人，双方坐定。

“你的合伙人呢？”

“哦，他有事去了。”

“嗯，我希望你这次能把这个项目做好，开业的时候我可能就来不了了。”

对面那人点头哈腰：

“诶诶诶，理解理解，您放心，这里一切有我。”

“利润方面？”

“这个您放心，我们已经有了全心的赢利方式，利润一定比同行要再上一台阶。”

“呵呵呵，那就好，我祝你马到成功。”

“哟哟哟，不敢，能有这个机会，这是我的荣幸。”

一人看向窗外的月光道：

“这座城市，马上就要变天了。”

另一人微微鞠躬，身子不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