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抉择（2 / 2）

身旁的叶念雯没有任何的回应，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看着石碑上的文字，下一刻无念惊恐的看到那石碑逐渐变成了柔软的肉块，上面每一个文字的划痕都像是眼睛的缝隙，一个个都像是撕裂开了那样，露出了后面那闪烁着猩红光芒的眼球。

无念想带着叶念雯离开，但伸出的手在下一刻停在了空中，只见叶念雯扭过头看着自己，清澈的双眼黯淡无光，娇小的身体突然迅速的膨胀了起来。

无念清晰的看到了叶念雯膨胀的身体中，那一个个正在扩大的毛孔内渗透出了一个个黯淡无光的眼球，漆黑的血液如喷泉般从中涌出，与地上渗出的暗紫色液体混合在一起，随后叶念雯那张开的巨囗向外翻卷，无数颗牙齿从翻卷出来的血肉中长出……

无念愣愣的看着……

无念看到了她眼中的哀伤……

疯狂的拖动着麻木的身体，下一刻无念只有一个感受。

世界黑了。

所有的感知都已被抺除。

……

第六天。

这是死亡吗？

是的……

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混乱而疯狂的思绪在一瞬间变得平静，睁开眼，无念认出来这里是通往第一层的楼梯，陡然扭过头，无念看到了那个躺在自己怀中的少女，少女的模样依然可爱，令无念对先前的经历产生了一丝的疑惑。

但下一刻少女苏醒后，那眼中的绝望令无念那被恐惧占领的思维中唯一的侥幸化为了灰烬。

“……是……梦……吗……”

怀中的少女无法抑制的哭泣着。

“是梦……是梦！那是梦……”

无念紧紧的抱着叶念雯，口中疯狂的重复着相同的话语，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即使是无念自己也已经分不清这些话语是在安慰叶念雯，还是在安慰着自己。

……

不知过了多久，无念睁开了被泪水沾住的眼皮，怀中的少女月眉头紧蹙，白皙的小脸变得有些蜡黄，前方飘浮着一个水球，那漆黑人影似乎是来过一次了。

摇晃了一下少女的身体，叶念雯也是从沉睡中苏醒了，相顾无言，无念伸手指了指水球。

用水清洗了脸上的污渍，叶念雯回头看去，却见无念低头看着地面，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的话语，他埋头的沉默似乎在愤怒、又像在愧疚、又像是不甘……

“无念哥哥……”叶念雯来到无念身旁，脸上显得有些迟疑，但旋即便坐在地上倚靠着无念，声音虚弱但坚定：“无念哥哥，我知道怎么离开这个禁区了。”

无念目光陡睁，看着叶念雯说道：“那个洞穴的坑洞。”

“嗯！”

无念的目光变得黯淡，口袋里的手紧紧的攥着长空之王的信物。

无念知道那个坑洞是封印那个序列2神明的核心区域，自己之前所受到的指引便是去往那个区域，但……一个序列9的蝼蚁怎么可能去面对序列2的神明，所以这位被封印的神明所需要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所携带着的长空之王的信物。

无念不想消耗掉长空之王的信物，那等强大的存在，即使只是一缕力量的释放都足以毁灭自己或是使自己迷失，这么多次危机能活下来，全都是因为长空之王的庇护。

手指抚过信物上的裂缝，无念听到了风的声音。

“……只有一次了。”

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声音显得异常的诡异，无念沉默了许久，心有所想，目光朝着楼梯下看去，极致的黑暗出现在前方，似乎不知在何时来到了其他的区域，无念知道自己仍然在祂的棋局之上。

扭头看着少女眼中的绝望，无念松开了抓着信物的手，轻轻的顺着少女的有着打结的长发，说道：“没事的，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行，我们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