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丰栋梁(1 / 2)

“你俩今天不给个说法,就跪在这里别回去了!”皇帝在后殿中来回踱步,神色恼怒。

“陛下,微臣……”

“魏匹夫,你可千万别对朕说什么剑气或者什么仙人功法,再有如此之说,你明天就给朕滚回家自缢吧!”

“陛下,臣以为定是这苏家小子先前偷偷潜入大殿,临时布置好的一切。”

北丰皇宫戒卫森严,这老王想必是病急乱投医了。看着皇帝依旧恼怒的神色,他不敢直视,似乎只是做着本能的辩解和猜测。

当然了,老王心中真正所想的事情,打死他他都不会告诉皇帝。因为这件事太过于离谱,自然也只能通过离谱的解释才能解释。

“哦,王大人何出此言?”皇帝两眼一眯神色狐疑地看着王鸿博。

“陛下,此事我看王大人所言可信。应当派遣勘案师来探查大殿以及宫殿是否……以及那酒坛子还有花瓶……”魏迪鲁额头冷汗直冒。

“那你的意思是这小子能未卜先知,提前知道我那禁卫会搬哪个酒坛咯?合着朕和他们串谋与否?然后演一出戏给尔等瞧?”

这皇帝也是有些任性,明明可以恭谦请教,好好商议,偏要不信邪似得开始质问,这种“商议”方法,又是威胁又是让你自缢的,愣是个傻子恐怕也会趋炎附势。

“陛……陛下!微臣不敢!”两人均叩首,身颤声厉。

身旁的太监容源此时上前躬身行礼道:“陛下,老奴以为这天下必不存在仙人与鬼怪之说,这一点可以排除之。”

老太监向来能摸得对这皇帝的逆鳞,此话一出,跪在下面的二人神色立马放松了不少。魏迪鲁更是挪了挪身位来缓解跪麻了的膝盖。

“嗯……”皇帝听闻后神色明显好转然后开口道:“容源你继续说。”

“老奴猜想此子先前指挥禁卫摆弄酒坛,必定在这酒坛之中动过手脚。”太监缓缓答道。

“哦,容源,那你怎么解释朕的花瓶?”皇帝反问道:“你也在场,难道你看到他碰了朕的花瓶?”

北丰之所以到了老康这一代能够昌明富足,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他对事物的看法和剖析上有绝对性的关系。

“这……”太监一脸汗颜:“这老奴就……”

“行了行了……”皇帝打断道:“此事明天再议,朕乏了。”然后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后道:“行了,此事不重要,不管如何,这次朕认栽。你俩还是留些力气去督造连弩之事吧。”

这皇帝擅长利用“威”来试探,臣子擅长利用“傻”来对抗,向来是历来之常理。

“微臣告退……”言罢,魏王两人战兢地退出后殿。

殿外的二人沉默良久,时常话较多的王鸿博此时也是无言,倒是魏迪鲁先开口道:“王大人有话说吧,老夫可否……”

王鸿博手别到后腰脸色复杂,他抬头看着天,随后叹气道:“魏老有些话,我怕是不知当讲与否,如若陛下闻言想必是必定震怒要迁怒于在下。但魏公为人深明大义……”

人总有倾诉欲,老王也不例外,虽然他觉得他对此事的猜想过于离谱,但总是忍不住的想要举着喇叭大喊。

“王大人过誉了。”魏迪鲁打断道:“老夫为人自认惭愧,但好歹也是听得进逆耳的人,当今陛下心志坚定不信怪力乱神,也并无不妥之处,从好处讲这也是大丰子民之福。”

老魏为人谦逊而装逼,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虽然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还是想从老王口中扣出点东西来。

“嗯……”王鸿博沉吟了一会开口道:“魏公可知道五行八字之中有一字代表瓶罐之物?”

“哦……”魏迪鲁听闻立马打起精神道:“王大人此言何意?”

“酉字,既又代表酉时,也代表酒,也代表瓶罐,苏少阳偏从命理学上之说应该是利用了披甲持剑之势再加上自己的站位来激发出克酉之时局,地理上我帝都名为赤帝城,同是火名,固能实现破酉。随之陶罐破碎,之所以在下如此猜测是因为……”

“因为什么?”魏迪鲁问道。

“因为花瓶……”王鸿博回想了一会又道:“花瓶碎裂想来应该不在他计算之列,因为当时花瓶碎裂之时,在下观察其苏少阳神情极为不自然,很明显是因为计算失误所导致的。”

王鸿博原地蹲了下来,从腰间掏出一个玉佩然后摆放在地上,同时又将自己的印信摆在地上,随后又继续道:“魏公请看,如果玉佩代表瓶罐,在下之印信代表苏少阳……”

王鸿博摆弄着两物件的方位,但是随即额头冒出冷汗,自语道:“不对……完全不对……这……”

“你俩做什么呐?”一阵女声从二老背后传来,只见到魏迪鲁双肩猛地一抖,下意识的转身作揖道:“拜见晨曦公主……”

这种尴尬而又凝固的气氛很显然让老魏有些猝不及防,要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了,这老魏的陈年高血压一犯,当场吃席那也是有可能的,他踢了一脚蹲在地上的老王,老王差点摔了个趔趄来了个狗刨屎,但只是斜眼一扫,发现是这尊“妖魔“,心理也不禁感激老魏万分。随即他艰难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作揖行礼。

“哼……方才我父皇说什么了?还有,王尚书,你刚才说什么不对……?”晨曦公主双手叉腰质问道。

王鸿博与魏迪鲁两眼对视,随即默契地点了点头,然后王鸿博开口道:“乃是讨论来年秋收之事……公主殿下体恤民情实乃我大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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