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玫瑰（2 / 2）

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有一句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他是来自于四七二〇年的耿朝阳，那时候的他，一事无成、一无所有，不管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都只是是少年的一场梦。

少年之后的余生，也就是耿朝阳的第一世，自现在的四六八七年辍学之后开始，到他四七二〇年读档重生为止，无论是红玫瑰崔红莺，还是白玫瑰秦月华，都只是偶遇的过一两次，再无交集。尤其是崔红莺，倒是有过一次交谈，还不如没有。

在耿朝阳第一世的余生里，白月光和朱砂痣，成了他情感的寄托。尤其是红玫瑰，更是他心有所依的借口，成为了他作诗填词的根源。

——但是严格算起来，没有正式恋爱过，手都没有拉过，即使在心中存在过很久很久，难道不是自欺欺人吗？

——等到一切堪破，大概红玫瑰和白玫瑰，终究各自都成了蚊子血、饭黏子，她们从未属于他，他也从未走入她们的心里。至于其余人，包括四七二〇年的他的前妻，就更不用提了。

——只不过，为什么今天会有这样的相遇？

耿朝阳想不明白，为什么读档重生之后的第二天，就和崔红莺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拥抱？虽然是巧合，但第一世……

好吧，不谈第一世了……

好吧，第一世的经历还是忘不了……

好吧，就这样吧！

耿朝阳心烦意乱之间，也知道这件事就是蝴蝶效应的一个体现。大抵崔红莺在他第一世的时候，也曾在那个时候路过那个楼梯口，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因为第一世的他躲在家里，这一世的他却因为读档重生，被董教谕叫出去谈话，她正好下楼，他正好上楼……

——这是典型的蝴蝶效应！因为他读档重生了，做出了与第一世不同的选择，这次的拥抱才会发生！

耿朝阳有些头疼，红玫瑰也好，白玫瑰也罢，在第一世漫长的离别中，红玫瑰终究从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白玫瑰也终究从白月光变成了饭黏子，虽然最后都因为人生落魄而在堪破世情后放下了，到了四七二〇年，更是只有偶尔的残梦才会想起，即使读档重生了，他也没有想过再和她们接触，但他也不曾真的就忘记了。

只不过，读档重生之后，耿朝阳并没有起过什么弥补遗憾的心思，红玫瑰和白玫瑰乃至其他玫瑰，都是他第一世的经历，还是失败的经历，既然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又何必再提？读档重生也是新生，新生何必沾染旧梦？

——但是，为什么这刚刚读档重生回来，崔红莺就投怀送抱了呢？

——这当然跟他的选择有关！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