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群星途径24（1 / 2）

听到查恩斯的问题，罗恩透过毛玻璃看着模糊的索提亚门，拿出自己的烟斗，塞进烟草，然后深深嗅了一口。

查恩斯明显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尽管他没有丝毫流露，保持着一贯冷漠严肃的作风。

“查恩斯，你知道创世神话吧？”

“当然，我在孤儿院里接受初等教育启蒙时，《生命赞歌》中的‘慈爱’和‘圣洁’都提到了创世神话。”查恩斯边回想着不太清晰的记忆，边放缓语速道，“造物主从一片光明中诞生，那是最纯粹的光明，祂融入宇宙，化身成万物，祂的神躯化作大地，祂的两只眼睛分别化为太阳和月亮，祂的血液化作奔腾的江河与海洋，孕育、滋润生命，祂的智慧化作人类，祂的精神孕育出新的神灵……”

罗恩深吸一口烟斗，缓缓点头道：

“大致是这样，还漏了一些关于种族的细节，之后去阿尔农那里把这一部分补回来。”

罗恩摩挲着烟斗道：

“人类从造物主的智慧中诞生，所以用有聪明非凡的脑袋，但是缺少神奇的能力，不过从创世神话中可以轻易得出一个结论，万物同源生。

根据这个结论，在神灵庇护下与精灵、巨人、龙族、海族等对抗的人类，逐渐摸索出获得超凡能力的方法，那就是用神奇植物的花、叶、果实，巨龙、怪物的结晶或者对应部位，配合其他材料，调制成魔药，然后服用、吸收，掌握不同的能力，这是所有神秘学派系的常识。”

他没做过多详细的介绍，简略地说明道，“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先祖依靠惨痛的教训发现，如果直接服用高位格、非常规的魔药，很容易得到悲剧的下场，也就是三种失控。”

“哪三种？”查恩斯好奇地追问。

罗恩放下烟斗，端起一旁的瓷杯，抿了一口里面的液体，不紧不慢道，“第一，精神死亡，全身每一块血肉都变成可怕的怪物，第二，被魔药里蕴含的力量改变人格，变的易怒、敏感、残忍，冷酷、漠视一切，第三，精神失常，当场发狂，变成恶魔，无差别攻击一切，这就是失控。”他在“失控”这个单词上加了重音。

不等查恩斯开口追问，他放下瓷杯继续道：

“不过在漫长的摸索和试验中，人类逐渐掌握一些规律，完善了魔药体系，特别是‘拉莱耶’的出世，让魔药有了一套逐阶提升、稳定增长的序列链条，阶数数字越高，魔药位格越高，失控的风险也就越大，几百年来，各大教堂都至少掌握了一条完整的晋升链条，还有一些不太完整、越阶晋升的‘路径’，根据‘拉莱耶’的注释，神秘学派系把这些途径统称为‘群星途径’。”

“拉莱耶？”查恩斯敏锐捕捉到这个单词，在首次见到拉塞尔的时候，他也说过这个单词。

“那是一座在风暴海底部的石头宫殿，是远古邪神居住的地方，祂们的文字晦涩难懂，祂们的形象不可言说，诡异、荒谬、怪诞……总之，如果你有发现线索，必须马上禀报我，它拥有最高的响应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