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初战（1 / 2）

“嗯？”

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但侦探的素养让查恩斯没有过于惊讶，只是有些想不通犯人的作案动机。

在乔治三世上位后，颁布了各种法律，其中就有关于保护人身安全的法规，在警察署和教堂的双重监察下，伊斯兰德的杀人案件大幅度减少，没有人会触犯代表母神的教堂，哪怕他的仇人压榨他的所有价值。

在生命教会的条令中有一条就是不可杀人，在教会管理的街区中违背教令会受到“绝罚”，也就是被开除教籍，受罚之人无法再受到母神的庇护，对于几乎全是母神信徒的伊斯兰德，这是最大的惩罚。

“尸体在哪？”查恩斯严肃地对着微微喘气的孩子问道。

“呼呼……在后街……”

查恩斯迅速钻进狭窄的巷子里，在四通八达、混乱的街区中穿梭，来到一片污水横流，墙壁外裂的区域，在这里生活的人都穿着邋遢，衣服裤子上粘满了灰尘和水泥，眼神麻木，没人在意查恩斯的行为。

“你好，请问需要燃气供应吗，这会让你的生活更加方便，冬天也不会觉得冷了……价钱也是非常便宜，只要……”

没有人在意这个穿着黑色西装西裤，带着礼帽和单边眼睛的年轻男人，没有人会多看一眼，除了一些好奇的孩童，但随后也会被同行的大人拉走，至于年轻人手里挥舞着的燃气供应合同，就更没有人去理会的。

“果然，这里应该更需要的是下水道和净水装置。”

男人若有所思地边走边自言自语，撞到了迎面走来的查恩斯，他连忙按住帽子，低头向查恩斯道歉，然后继续向着原本的方向走去，嘴中也嘀咕个不停。

查恩斯看了年轻人一眼，手心传来一阵躁动的，他连忙把手揣进裤兜里，同时开启“全知视野”观察远去的男人。

他的身上有着，黄、蓝、橙三种颜色，代表着他是个极端理智且自信的人，热情而不失平静，唯一突兀的是头部的一点墨绿。

查恩斯没时间多在意这些他自己都看不太明白的颜色，现在主要是赶到现场，防止现场被破坏，哪怕【眼】已经晋升到二阶，还是不能够无限制使用，若是线索痕迹被破坏，需要花费更多无谓的时间。

后街是姆卡的贫困区，面积很小，但居住人口占姆卡的四分之一，建筑大部分是红砖砌成的平顶屋，有许多昏暗潮湿的小巷，大多堆满垃圾和纸箱，是典型的老鼠居住场所。

查恩斯沿着全知视野中的提示行走，很快到达一条无比漆黑的小巷，一旁堆积的垃圾流出的污水已经形成了一个小水洼，散发着不可描述的恶臭，墙壁上也许是水管的通道也已经断成两截，断裂面已经长出了绿色的藻类，时不时还有水滴滴下。

查恩斯忍着恶臭和肮脏，尽量避开地上的臭水洼和垃圾，往小巷里面走。

这条小巷很深，很静，只有查恩斯踩在潮湿地面上的“沙沙”声和时不时滴落的水滴声，越往深处走，能照进来的光就越少，他隐约听到一阵很细微的声音，像是指甲划过黑板的摩擦声。

没走多远，查恩斯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史密斯，在他的身上还趴伏着一个人影，在不断地抖动。

查恩斯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恐慌，本能地倒退一步，那个人影在啃食史密斯的尸体，他知道摩擦声是什么了，是尖锐的牙齿划过骨头发出来的声音。

也许是查恩斯动作幅度太大，发出了噪音，趴在尸体上的人影突然停下了啃食，转过头，猩红的双眼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查恩斯看清了“他”的面貌：男人一样的外表，脸上长满了黑色的毛发，沾满了红色的鲜血，野兽般凶狠的眼睛，以及尖锐的牙齿。

“他”紧盯着缓慢往后退查恩斯，喉咙开始发出低哑的嘶吼声，一点点把身体转过来，做出准备扑向查恩斯的姿势。

不妙不妙……查恩斯缓慢把手伸进裤兜里，握住枪把，随时准备开枪自保，他一边往后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一边观察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