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双手推开灾祸门,抬脚踏入是非地。14(2 / 2)

我们还不及有什么动作忽然雾气变得甚为浓郁,我眼前的那黑衣男子被雾气所掩不见踪迹,雾气渐大我连面前一丈左右的尸体都看不到了,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筑基期可以进入此地?”我对面那人的声音从雾里传来,“那听好了,最好下辈子也别忘,我们是化刀门内门弟子,故意压低修为被你们擒住,在此截杀你们中的精锐子弟,满意吗?”说话间,我低头连胸都看不到了,这雾可不是一般的浓,我心中对了下名号,这化刀坞是魔门的小派,虽是小派但毕竟对方修为不低不可轻敌。

为不使对方一记攻击我们这边躺下一片,我向山口方向摸了莫约一丈远,马上身后就传来什么东西的呼啸和金铁交加之声,我什么都看不到,在这大雾中方向感都没有,我一直在用神识探测,而对方也在用,因此一直处于干扰中无法准确定位,他固然也一样,我正摸索着前行时忽然面前叮呤呤一阵响,我一下子意识到那是那口大环刀的铁环碰撞声,我急忙向一侧闪躲,谁知腰腹一侧吃痛,伴随着刀风我向后退了数尺,额头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有大难不死的欣喜也有对于未知的害怕,叮呤声再次响起,这回我向一侧大退一步莫约六七尺,可谁知胸下还是挨了一刀,不过与刚才冷刀入肉的感觉不同,这回似是刀风,我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浸入腰封顺着双腿向下流淌,这虽不是我第一次遭遇强敌,却是我头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对手。

我全神贯注的用耳朵听用眼睛去看企图探听对方的方位,可是不远处的打斗叫骂与惨叫的声音使我不能完全听到对方的动静,又是铁环声响,我凭借多年的暗杀经验判断此刀从右肩至左脚砍下,我急往后一跃,凭感觉我已经跃出一丈左右可那一刀不偏不倚从我右肩经双乳斜着砍通腹部从身体中滑出,巨大的疼痛伴随着大量鲜血的涌出,我甚至可以听到血浆坠地溅开的声响,剧痛与大量失血使我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我心中惊疑,这刀竟然躲不开,今日难道必将死于此处吗?

又听那叮呤声传来,这回是从左肩右脚,我突然想到他用的双手大刀若我抵近这刀的威力必会大减,想到此处我忍了剧痛向前一扑,谁知竟扑了个空,刚刚站住脚背上从左肩至右脚又挨了一刀,这一刀我清楚的感觉到连臀部都砍成了三瓣,我踉跄两步好悬把内脏甩出来,鞋子里黏糊糊的令人恶心不已,好久没有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战斗,身体都有些不适应了,其实我手里捏了法术但不敢放,这里距离同伴太近了,我怕误伤这才一直躲闪没有反击,而刚才我扑的那一下分明是冲着刀刃扑上去的却砍在了背后,使我想起剑修的一招叫作青影剑诀,是影子在使剑,威力甚强,想来那刀修也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正思考间叮呤声又一次传来,我知他不是本人此忙用灵力具化出一堵近两尺厚的石墙,然而那刀竟削石如泥,刀锋从我双乳中线切过,顿时又是一大团鲜血喷涌而出,我神智中一阵空白,不行,这样的话我必死无疑,这世间还有我所留恋的东西,央央,母亲,邹有灵,还有身后的三人以及曾经令人谈虎色变的鬼字令,我神识又是一阵晕眩,怎么可以,昔日的鬼字令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我不顾一切来到此地是为了来此一死?我的脑海中回想着曾经的往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看着自己从一个落魄的小乞丐渐渐长大,忽然在某一刻我自己问自己“你是谁?”我对面似乎出现水面的镜像,镜像正是我自己,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有些许陌生,她眼神坚定的说“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我是十三杀字令行五鬼字,吾誓荡尽天下奸邪。”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初任鬼字令时所说的话,我是谁?我是鬼字令!!!这声音似乎就从我耳边传来,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身体极度虚弱且疼痛欲死,我是鬼字令!这句话仍在我脑中荡漾,我打起精神马上从储物袋中抓了一把丹药出来一口闷了,此时已不是看什么药能吃不能吃的时候了。

曾经的训练与战斗经验从脑海中浮现,我深深吸了口令将灵气散于督脉诸穴,双目合上暗暗摸着储物袋,四周灵气的飘动好似水流一般,忽然我感觉到正面灵气急剧收缩,竟出现大半个人形在脑海中,随着灵气被释放,叮呤声又一次传来,从右下至左上,我虽然是这么判断却也不躲,手出如电祭出百锦匣只是一吸便将那刀收入匣中,我又急忙收回百锦匣,正当我还在感应灵气流动之中,身体中丹田内一股蓬勃迸发的灵气如火山爆发一般从身体各处涌进来,只一瞬间便贮满了丹田,身上的伤口又酥又痒,身体因为灵气爆发而狂热不止,我心中焦急万不可把丹田撑爆,我听声音打斗声在身后,那么前方就是那个刀修的方位吧,我灵气暴涨不敢久持,只一张口,一道银光从口中迸射而出,此间浓雾一瞬间去其大半,我看到那刀修丢了一条胳膊正向我侧面迂回,边跑边骂“贼毒妇还老子刀来。”他叫骂着,那雾气好似一扇门一般又合上了,灵气释放了一波使我压力骤降,不见了那刀修我又开始将灵气散于督脉诸穴用以感应灵气流动。

哪知我一开始感应就发现他已在我面前,看来是要比试比试拳脚,我四肢健还惧你独臂?当下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他速度快我也不慢,肌肉撞击之声如过年时燃放的爆竹,他手刀厉害我从葵花炼大法学到的破刀式将他的手刀一一化解,前三十回合我略处下风后三十回合,他灵气不敢任用被我压着打,他虚刺一拳吸引我的注意想趁机脱身被我让过这一拳一掌击于其肋下一侧,他没了兵器以单掌发动手刀刀气来攻我,但他与这四周的灵气流动皆在我的脑海中,他就算可以在雾中看到我,却也无法击破我的护阵,而我乘其空档也能以术法还击,几经交锋我感觉他气力大减,当下捏了法诀口中默念咒语道声“疾!”只见我面前法阵展开朝向雾中某处,古朴的文字在其中流转,方圆三丈余的大法阵中突出一块几乎与之相同的巨石,巨石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我瞄准的地方“轰!!!”巨大的爆炸气浪携裹着漫天尘土碎石汹涌而来浓雾瞬间消散再也没有回来。

独臂男此刻再添新伤,他见我仍然屹立在此心生惧意一瘸一拐的向面目全非的山口移去,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灵力几乎耗尽,他勉强吃了两粒丹丸向前蹦了几下不知被什么绊倒了,我抬手间灵气荡漾,不远处的天空中法阵浮现暗金色的圆形法阵光华闪耀,片刻间又一发巨石向其砸去,我体内被消耗的大量灵气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我怕他不死又将这巨石拉起来捏了个锥形扑了下去,果然这家伙就像是铁打的被那么大的一块巨石砸中竟然还毫发无损,石锥刺下时却只破了他的肚皮我大吃一惊,拼上所有灵气玩命的向下压去,他惨叫不止片刻之后兴许是最后的灵力用尽被我的石锥彻底钉在了地上,我这也是头一次对战体修,刚才的攻击给我留下不小的阴影,为确保万一失我从石锥上具化了百余根更细更短的石锥将他全身致命处都钉死在地上。

还不及我有半分胜利的喜悦,一大股比前些次更多更强的灵气从丹田中涌现,只一瞬间将丹田撑大了近十倍,剧痛伴随着强烈的晕眩感将我击倒,心脏剧烈的震颤在此刻清晰无比,不能收容更多灵气了,不然真的会爆体而死的,我拼命护住丹田外壁将灵气汇集于此,以防丹田破裂,可作用并不是太大,我的脑袋杵在地上因为腹部的剧痛使得涕泗横流,丹田仍在变大我用灵气结成的护阵也出现了许多细密的裂纹,离破碎也只有一步之遥,我急忙用灵气修补裂缝,但裂缝之多哪能全部顾及,很快护阵被击碎丹田的外壁直接承受灵气的冲击,我见此法行不通焦急的另想他法,而此时丹田外壁也越见稀薄,撑不了多久了,我再次凝结灵气之时,触动了灵元(丹田的最中心位置)这一刻丹田中的灵气轻轻一旋,我顿时感觉身体一轻,一道灵光乍现,我急忙以灵气冲击灵元,灵元作为回应使灵气激荡起来,我趁势用一股灵气裹住灵元按自身筋脉走向调动之,果然以灵元为核心,灵气迅速动起来,马上形成了一个旋涡,我顿时感觉压力骤减,随即不断加速,我则马上着手将丹田外壁加固。

丹田外壁有一定的延展性,它收缩回来时我感觉自己尿急凛然马上就要洪水爆发了,会阴也感觉里面有股胀胀的感觉,随即也是一阵紧缩一阵放松,酥酥麻麻的感觉似有蚂蚁在爬却舒适无比,渐渐的灵元中一点明光绽现,这一点光亮似个无底之井将灵气一股脑吸入,我趁机将丹田外壁收缩至正常大小,那点光亮吸收了灵气后仿佛有了生机震动了两下后陡然变大,与人眼珠大小相似后便不再长大反而变成了白色半透明状的珠子,它突然变大的这一瞬间似是一道闪电流遍全身,极度的舒适感我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这种感觉……我可以更加轻易的捕捉到灵气的流动,甚至变浓郁之后可以看到它们,周遭的树木山石在我眼中似乎都成了活物,我可以听到它们喃呢说话,但却听不真切,四下里风的吹动,鸟鸣,树叶,花草所发出来的声音格外清晰,我……这是筑基成功了吗?此正是混元二气炼丹田,筑基修行乃逆天。成败只是一瞬间,得成正果寿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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