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黑发黑瞳26（1 / 2）

在罗夏的感知想要强行进入教堂时，他察觉到了强硬的抵抗。

“难道，守护牧师……最后的意识都在教堂里？”罗夏敲敲眼镜，轻声告诉城堡，“我是远方而来的客人，没有敌意，我希望参观这座了不起的教堂。如果可以，请为我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拉开，就像有人在拉动它背后的牵引绳。

意识也许有某种本能的访问机制？

罗夏直接出现在教堂门口。

他轻轻推开门。

高坛上没有预想中威严的红色十字架，中殿也没有一排排厚重的深色桦木座椅，没有耀眼的阳光从玻璃彩窗钻进来，头顶没有壁画，角落里也没有松油灯。

这只是一座空荡荡的大厅。

罗夏呆了呆，暗自沉思：既然教堂里有抵触，那就应该有残余的意识在这儿，但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呢？

“牧师先生，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他。

也许我猜错了，也许那种抵触并不表示意识还有残余，而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失神症。罗夏心想，现实里的失神症和巴拉格瓦医院幻境里的失神症只是看起来相似，如果进入意识深处，就会发现他们的不同之处太多了。

现实里，无论是普通人还是非凡者的意识都完全消失了，就连外层的记忆都没能留下；幻境里，至少还有外层的记忆维持着幻境人们白天的正常，直到夜晚被高墙固化。

要是反过来想，那堵神秘的高墙也许不是导致幻境人夜晚变异的原因，而是幻境人们白天表现正常的保护者！

也许，是半神的力量在起作用吧！幻境是半神的梦境，幻境里的失神症也许被半神做过一些调整，所以才和现实中的失神症有这么多不同。

看来，是没法从牧师这儿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罗夏在空荡荡的教堂里绕了一圈，走到高坛边缘时，在原本应该矗立红色十字架的地方，他突然愣住了，那里有某个低沉的声音！

罗夏侧耳倾听，那声音渐渐地清晰了一些，不是他的错觉，是‘哗哗，哗啦’的声音，竟然有点儿像……海浪的奔腾！

罗夏捏了捏额头，高坛这里空空荡荡，哪能有什么大海啊！

但他总是疑神疑鬼，这里真要是有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反倒是可以解释教堂对自己的抵触为什么这么强了……

一个声音悠悠的在他身后响起，“你听见了？”

罗夏吓得差点直接冲出意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