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重返哥谭92（1 / 2）

哥谭，愚人之村，罪恶之城。

永远阴云密布的天空之上，似乎从来不存在所谓的正义。

它并不只是一座城市的名字，它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用以容纳【罪恶】这一概念的舞台。

“那么什么是罪恶？”

小丑重新披挂上了自己华丽法袍，将群星展示于帝皇面前。

“至高天之上的邪神们是罪恶吗？”

面对小丑的询问，帝皇无言。

“帝国的苛政是罪恶吗？”

小丑继续发问，其背后的群星展开放大，无数帝国人民的苦难映射其上，他们被压迫，被榨干，被当作燃料维持着帝国这台庞大战争机器的运转。

同样的，未来的种种也一并演绎，普罗斯佩罗之焚，怀言者之陨，荷鲁斯遇刺，伊斯塔万大屠杀，泰拉围城，天使之死......

“这些都是罪恶的结果，受诅咒者，你我都清楚，对于一名最普通的人类来说，亚空间与帝国的唯一区别就是巧克力味的屎和屎味的巧克力罢了。”

“你梦想回到黄金时代，回到那个人类驰骋银河的伊甸世界，但你比谁都清楚，在如今现实宇宙衰微，亚空间波涛汹涌的情况下，人类早就回不去了。”

帝皇仍旧无言，但眼中的金光更甚一层，仿佛它正在观测那条被小丑亲手开辟而出的全新未来。

帝皇知道这一切，作为人类历史上最为强大的灵能者，连科兹的预言都能看到的

“你想要以这颗星球为起点，打造一个维度尺度的亚空间障壁？”

“你果然懂我，受诅咒者。”

在小丑的计划内，他将依托这颗奇迹一般的星球，重新构筑起物理宇宙与亚空间之间的坚实障壁，无数的不可接触者们将生活在这座名为哥谭的城墙之中，以此将整个物理宇宙字面意义上和该死的亚空间隔离开来。

“我要让这片空间之中的充沛情感与亚空间的波涛对冲，说简单点，我要在物理宇宙的边境建设一堵墙，并且还要让亚空间付钱把自己饿死。”

“但这一切需要原料，需要变化巨构的无穷伟力，需要无穷无尽的情感激荡，最关键的是，需要牺牲。”

说道“牺牲”二字之时，小丑的神色再无半点癫狂，只留下了一丝坚不可摧的愤怒。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弄臣？”

“你问为什么？”

小丑开始了他久违的回忆。

在不知道多久以前，那时的小丑还只是个快乐的犯罪艺术家，他会策划劫案，煽动游行，制造暴乱，摧毁秩序，被所有的罪犯视作疯狂的向导与混乱的先知，他享受那种看着一切走向崩溃的快感，享受一切事物堕入深渊的赞美...

直到某一天深夜，他被来自高天之外的某个视线一瞥，无尽的变化灌入他的脑海。

在那一天，一个疯子疯了。

“多么黑暗而无趣的未来啊...”

小丑第一次感到了恐惧，第一次感到了无助，他不喜欢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他更不喜欢那个已经注定的终焉结局。

“当一切秩序都失效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所追求的疯狂，不过是秩序之下的恩赐。”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反面，当混沌成为了常态，小丑的混乱就会显得可笑。

“于是，我决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