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虚境56（1 / 2）

许昭然盯着重新睁开眼睛的莫方，杀意森然，以无比严肃的语气问道：“明天你打算干什么？”

“喂，你这可一点也不像是寒暄的语气啊……”

莫方在心里吐槽一句，突然发觉自己竟想不起来当初约定暗语的具体内容了。

“呃……”

莫方语塞，看着逐渐走近的许昭然，汗如雨下，“明天……明天……”

千钧一发之际，他终于想起了之前约定的暗语内容，匆忙回答道：“我，我昨天不是说过了么？”

许昭然的杀气如潮水般退去，面色稍稍和缓，继续询问：“哦？你说了什么？”

听到这句，莫方瞬间想起许昭然的冷笑话，也终于恢复镇定，点点头，说道：“对啊，我说了什么。”

“还是适应不了这种，也太无聊了……”莫方无法理解许昭然的这种幽默，尴尬得别过视线，不想看对方。

听到莫方对上了暗语，从许昭然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山岳一般的磅礴威压终于消失。

许昭然面露喜色，向莫方伸出一只手，笑道：“恭喜你，莫方，凭借自己的力量，成功解决掉了明幽。”

莫方抓住许昭然的手，想要站起来，却感到一阵虚弱，腿上一软，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侥幸，侥幸而已……”他瘫软在椅子里，心有余悸地说道。

回想起在定境深处游历第五街的那段体验，他感觉仿佛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久到令他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又联想到眼下浑身无力的状态，莫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许先生，那个……已经过去多久了？”忐忑不安中，莫方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知道人在定境中会感觉时间变慢，所以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定境深处亦是如此，虽说周围的场景看起来没什么改变，但即使许昭然告诉他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他也不会吃惊，至多会觉得有些遗憾。

今年的永宁祭典他还没去凑热闹呢！剧场演出的结果他也还不知道！

许昭然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淡淡道：“大概三四个小时吧，还可能更少一些，总之现在刚过十点，距离你闭上眼睛没过去太长时间。”

“才三四个小时？”莫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回答，“我感觉已经过去了好多天！”

“嗯，很正常。”许昭然还是那一贯轻描淡写的语气，“你应该知道，人在定境中对时间的感觉会发生改变，通常来说，感觉到的时间比外界要慢。”

“定境深处同样如此，”他顿了顿，随后继续说道，“不过与定境相反，那里的时间流逝远比现实要快。”

“好了，既然你成功从定境深处走出来了，那我也可以给你讲一讲有关定境深处的事情了。”许昭然在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定境深处有它自己的名字，叫虚境。”

“虚境？”莫方重复着这个名词，不解其意。

“是的，虚境。”许昭然重复道，“在力量到达一定层次后便会接触到这一境界，它由潜意识形成，是一种虚妄不实的境界，你可以理解为欲望与记忆的投影。”

“进入虚境被称作入虚，这个过程绝大多数都是被动的，一旦进入其中便很难脱离，因此是场十分危险的考验，古人称之为‘心劫’。”许昭然说道，“它会利用你的记忆构建出一个亦幻亦真的世界，在那里你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可以实现内心一切的愿望。只要你试着努力，你甚至可以成为那方世界的神明。”

莫方表示不理解：“那有什么用？不都是假的吗？”

“是啊。”许昭然点头，“可深入其中的那些人往往并不这么想，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甚至至死都以为那是真实的，只是另一处相似的世界而已。与‘溯前尘’不同，虚境来源于自己的记忆，因而更容易在其中迷失。虚境的表现形式并不单纯只有一种，进入其中有时候会像是回到了过去，有时候则像是跳到了未来的某个时间，还有一部分情况就像是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但无论哪种，倘若不够警醒，就很容易接受里面那些明显有问题的细节，把它与现实混淆。”

“忽然回到过去？”莫方心中一动，“好像是这样，不过我是在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后才变回过去样子的，除了刚进入虚境那会，我一直都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