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测试结束（1 / 2）

回归意识的莫方睁开双眼，发觉自己离开了蒲团而且倒在地上，身上还捆着一道表面散发淡淡金光的绳索，被彻底限制住了行动。

中年男人与清婆婆一脸戒备地站在相隔四五步远的地方，望过来的目光充满警惕。

男人原本打理得很好的发型已变得散乱，衣服上也沾上了不少灰尘，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微微伏低身子，右手立在身前，摆出一个架势，好像随时准备动武。

清婆婆也将龙头拐杖架在身前，神情凝重。

“他们这是在防备……我？”

莫方奇怪不已，试探着问道：“先生，婆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发生什么了？”

中年男人见状开口询问道：“之前我让你复述那件事情后提出来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答案又是什么？”

“这是在试探我？”

莫方闻言一怔，但也立刻开始回想答案，虽然记忆仍处于混乱状态，不过这种给他留下极为深刻印象的问题最终还是重新想了起来，于是毫不犹豫地答道：“您之前问我凶手是谁，我的回答是王右山。”

中年男人与清婆婆对视了一眼，看到老人轻轻点头，顿时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明显放松下来。

“你终于恢复意识了。”

男人说着走了过来，将捆在莫方身体上的绳索解开，一脸凝重地询问道：“你究竟梦见什么了？”

“呃……”

莫方试着回忆梦境，却只能记起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对于梦中人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更是模模糊糊，唯一印象深刻点的就是最后出现在虚无里的那个血红人影。

那个人影残破得不成样子，可那张脸莫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他记得清清楚楚。

那正是莫方与庄霜月遇见的那个男人，将他卷入这些是非的家伙。

“那个好像……”

莫方双手抱头，努力回忆着梦境内容，却始终如雾里看花般看不真切，只能想起一群群包裹在黑云里，张牙舞爪的怪物，“一开始，我好像在和一些人说话，后来……我好像在和一群可怕的东西战斗……最后好像死了……”

“哦？”

中年男人推了一下眼镜，继续问道：“那除此之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么……”莫方沉吟，继而说道：“对了，我好像在梦里看到了我之前在图书馆遇见的那个人，就是开着大货车闯进图书馆，最后被你们的人开枪击毙的那个。”

“是吗？”

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好像产生了不少兴趣，“他出现后做了什么？”

凭借一丝模糊印象，莫方回忆着虚无中发生的事情，一个想法兀然萌生出来：“那家伙好像要吞掉我，对，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他好像想取代我的位置！”

“看来是想夺舍，意识留下来了么……”男人嘀咕了一句，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我当然开始反抗，然后就和他厮打起来，可始终抓不住他，感觉越来越累，只想睡觉。”莫方缓缓讲述，“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于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而那家伙却好像被吓了一跳，僵在那里不动，我趁着这个机会抓住了他，把他撕碎了。”

讲到最后，莫方忽然愣了一下，意识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他当时就那样干净利落地把那个血红人影撕碎了？为什么会十分自然地做出这种残暴的行为？是本能吗？

莫方惊疑不定，略微有些不安，就在这个时候，又听到许昭然向他提出了问题：“你还记得自己刚才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

莫方闻言感到更加不安，反问道：“刚才我说过什么话么？”

对于这个答案，中年男人并未显得吃惊，好像莫方的反应全在他的意料之内，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方才发疯，大吼大叫，说什么‘末日终将降临，苍穹卫自不量力’。”

说完，许昭然回头看了清婆婆一眼，看到对方闭上眼睛又再度睁开，向他点头道：“应该是明幽的残存精神影响，除此之外没有问题。”

中年男人颔首，目光又再次落到莫方身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地说道：“好，莫方，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但一定要记住，以后如果再发生类似情况务必要及时告诉我或者清婆婆。嗯，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许，叫许昭然，你今后叫我许先生就可以。”

“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不用再盘问两句？”

莫方眨眨眼睛，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对方，答应下来：“明白。”

他刚说完这一句，忽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顿时支撑不住，整个人软倒下来。

清婆婆上前扣住莫方脉门，略一探察，向许昭然说道：“他这是体力透支了，休息一会就能恢复，你先出去吧，我留在这里看着他。”

“好。”

许昭然应了下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石室大门，看到正在门外全神戒备的众人，微微一笑，说道：“催眠结束了。”

长着一副络腮胡子的肌肉壮汉看了他一眼，关切地问道：“老许，发生什么了？是有什么异常么？方才我们在外面听到有打斗的声音……”

“是有点意外情况，不过都已经解决了。”许昭然语气清淡，“现在没有什么问题。”

“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