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戴着王冠的小丑（2 / 2）

这也是规则，直接无视了林楠身上的“完美之躯”的庇佑，强行将冻伤这个概念加在林楠身上，无法祛除、无法愈合。

“你似乎很惊讶。凡人，遗物而已，又不是自己的规则，你没有理解、掌握的规则，是存在漏洞的。”小丑看着林楠在寒风中受苦，木质的脸庞，突然裂出一道裂缝，其内木刺交错，不偏不倚，正好化作一张狰狞的笑容。

“而钻漏洞，我很擅长。我的手杖，其名浸骨，源自于一位负言者的一节大腿骨，很荣幸，这是那位传奇的撰写部位，而那位传奇撰写的规则名为过去的印章--将过去和现在的部分对调。”

“不会受伤？你怎么会受伤呢？那些伤，是你本来就有的，那些在你启动规则之前就有的，这些伤和你是一体的，你怎么可能驱赶他呢？”

这些冻伤不严重，不致命，但是多位于关节部位，严重影响了林楠的灵活性，同时也限制林楠的发力。

寒风凛冽，压制着林楠，难以脱身。

“现在，让我来看看，你能背负遗物的规则多久？来，选择，到底是被遗物榨干代价，还是中断规则，被我冻成冰雕。”小丑很是惬意，他很享受这种，将他人制成冰雕的过程。

“狼人身上的伪装脱落了，他是谁，他是林楠，他是这片胜利里最强，也是最狡猾的猎人。”不知什么时候，大鲵已经绕到了舞台的背后，在刚刚小丑主持舞台表演的地方，他说出了属于他的旁白。

舞台上的血月轻轻晃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加持在林楠身上，他挣脱了寒风的束缚，身上扎实的肌肉暴涨几分，灵台一片空灵。

“干得漂亮，大鲵。遗物漏洞吗？我不信，我可是完美的，无瑕、无疵、无尘，便我不应该有伤，就算之前有，现在我也不该有。”

“完美之躯”的规则密文被主动引动，强行驱散了源自“过去印章”赋予的冻伤。

“你怎么敢啊，这是我们剧团的规则，是我的规则，你怎么敢。”小丑愤怒异常，看都没看一眼开始掌握遗物规则的林楠，满腔的怒火全部对准了台下的大鲵，身上白光暴起，化作一团寒光，直接撞向大鲵。

可规则就规则，甚至没有太多波动，小丑化作的光团，被死死阻拦在舞台边缘，一番冲撞，毫无作用，小丑被迫献出原形，木偶的身上甚至，多出了几道裂纹。

林楠也没有闲着，就趁着这个机会，摸至小丑身旁，浑身的肌肉如潮水般涌动，汇聚全身力气斩出，一连击碎了小丑唤出的数道冰盾，甚至去势不减，在小丑身上扯出又一道深达核心的刀痕。

林楠还欲再斩，可小丑已经不给机会，两根冰柱暴起，将林楠顶开，而后数道冰枪接二连三的撞在林楠身上，而后冰枪破碎的冰屑堆积，炸裂，将林楠冻在寒冰之上。

“大鲵！林楠！好好好，是你们逼我的，代价左臂，规则过去印章，转移身上的伤势至过去。”

规则的力量被引动，小丑木质身躯上除了拿倒诡异的笑容，再无一道裂纹，甚至小丑在林楠特殊视界里，那个虚弱的状态也一同消去。

寒冰的王座自小丑背后出现，而后冰柱高举王座，托起小丑，宛如寒冰帝王。

万千冰柱自穹顶坠落，如繁星、流雨。

“小红帽，很可爱，喜爱幻想，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现在梦该醒了，她该去给她的外婆送昨天她刚采摘的蘑菇。”旁白再次插入，引动规则之力更改剧情导向。

血月再次晃动，舞台上的一切如同幻影般的闪烁，但是却难以消失。

“噢，我们可爱的小红帽啊，他还不愿意从梦中醒来，朋友们，你们能不能帮帮我，帮帮我叫醒她。”

“啧，我是来看表演的，我还是挺喜欢这种凡人暴打超凡者的戏码的。各位，你们觉得呢？”

“附议”

“早点结束这场闹剧吧。我觉得有点没意思了。”

“我困了，想回去了。”

“那就猎人杀了小红帽，早点结局吧。”

观众的力量推动剧情发展，规则的力量发威，强制将剧情锁定。

舞台上一切如泡沫炸裂，如幻影版消逝。

红色的帷幕落下，而后再次拉开。

小丑身穿一套红色连衣裙，从床上醒来，床旁还放着一篮的蘑菇，上面还带着露珠。

小红帽该去给外婆送蘑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