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0（2 / 2）

“注意你的语气。”福尔图娜并没有生气，转过身提醒科勒费尔，“此事我们地狱方不便出面，就交给你了。若是胆敢拒绝或是搞砸了，你应该非常清楚会是什么后果吧。”

“你要是不想变成一滩地狱里发臭的泥怪，就老老实实地把这件事办好了。我相信你能办好的，对吧？”福尔图娜警告完，不再做停留，化作点点红光消失不见。

科勒费尔盯着福尔图娜消失的地方，脑子里不禁思索起来。

之前我还以为自己的死是某些仇家买凶杀人，毕竟私家调查员这个身份不可避免地得罪了不少人。但从福尔图娜的话语看来，其中牵扯着更多的东西，连魔鬼方面都不好出手，可能是双方有着什么协议，或者是对方背后的实力让福尔图娜有所忌惮，抑或是有着什么别的阴谋。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需要考虑的，我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怎样才能完成任务。当然还有十分重要的一点必须去做，那就是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魔法自己只会一个与生俱来的火焰箭，点点香烟蜡烛什么的还行，打人顶多算是挠痒。看来明天得去魔法杂货铺进点货了。

科勒费尔不想再想这些，他真的很困，想立马倒头就睡，可明晃晃的灯光不允许。这福尔图娜可真爱排场，非得把所有灯都点上，离开之前也不知道随手灭掉。只能无奈地将一盏盏等关上再睡了。

这一晚尽管困意十足，但科勒费尔还是睡得极为不安稳，总是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一半睡着了，一半清醒着，看来这个认床的习惯即便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也改不了了。

当……当……当……

每当吕索贝尔钟塔悠长的钟声响起，大半个克拉格斯都能听到。整个克拉格斯沐浴在黎明的第一缕曙光之中，克拉格斯崭新的一天就此开始了。

克拉格斯——一个以人类为主的城市，同时包容着少数其他的和平类人种族。因为处在梅斯特河流域的中游部分，成为了水上运输的重要交通枢纽，因此较为繁荣富庶。

本就有睡眠问题的克勒费尔很自然地就被钟声吵醒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杂乱的房间，洗了把冷水脸，然后便匆匆离开了公寓。

不愧是繁荣的大城市，外面街道的景象可谓是热闹非凡。车马声，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对话声等等不绝于耳，真是一副充满活力的欢快图画，人们丝毫没有察觉到笼罩在城市上的血腥阴影。

科勒费尔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他记得那里面有一家不大的面包房，自己经常在那里解决自己的早餐，好像尤其喜欢一种叫做秘制熏肉的三明治面包，出于好奇心打算去尝尝。

“嘿，科勒，早上好！今天的你看起来很不一样哟！”还没靠近，面包房的主人柯林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自己好像和他没那么熟吧。

“嗯，早上好！”科勒费尔地回应稍有些不自然，他还以为对方识破了自己并非原先的科勒费尔，但结果却是想多了，那只不过是随口的奉承罢了。

“怎么样，还是老样子？你的最爱，秘制熏肉面包？”柯林嘴上问着，但手上的功夫却没停，将现烤的面包切下两片。

“没错，就秘制熏肉面包。”

“好嘞，马上就好！”

柯林将一坨褐色的酱料涂抹在了面包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做好了，将面包递了过来：“承蒙惠顾，一共两个小锡克。”

锡克，是人类帝国通用的最小货币单位，有大小之分，一个大锡克等于十个小锡克，而一百个大锡克等于一个托比亚银币，一百个托比亚银币等于一个龙鳞金币。科勒费尔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龙鳞金币长什么样。

科勒费尔接过袋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枚印有货币发明者托比亚头像的铜币放在了柯林的手心里，随后转身离开了。

面包咸咸的，酸酸的，还带略微带着点辣味，味道还行，但与记忆中的大不相同。

穿过几个街区，来到城市的中心区域，前方的中央喷泉围满了交头接耳的人群，眼睛里充满了惊恐，还不时地出来呕吐声，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科勒费尔挤进人群，到了最前面，眼前的场景让他瞳孔一震。

只见一位服饰华丽的男性精灵被人用路灯贯穿了胸腔，狠狠地钉在了喷泉的底座上，腹部从中间被刨开，从腹腔中出落的内脏漂浮在被染红的喷泉水池中，散发出阵阵恶臭。

更让人恐惧的是，血水不断地被抽取、喷洒，形成一幅极为诡异的画面，给所有人的心中蒙山了一层阴影。

科勒费尔注意到眼前这位男性精灵身上的首饰和腰间挂着的饱满的钱包都没有丢失，由此可以看出，行凶者并不是为了钱财而起意杀人的。

再者，将距离案发地十几步远的路灯硬生生折断，并将其穿过肉体牢牢地嵌入喷泉底座中，科勒费尔想象不到凶手得有多大力气，常人无论如何都办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