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灰雾上的会面（2 / 2）

阿尔杰打量了下四周，看着末席的塞尔福没有开口的意思，再想着高深莫测的神秘人必不可能回答如此幼稚的问题，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他沉默了几秒后，代替神秘人回答了奥黛丽的问题。

“你是鲁恩人吧？”

“想成为非凡者，就加入黑夜女神教会，风暴之主教会，或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

“虽然绝大多数人一生都见不到非凡，以至于怀疑教会也是同样的情况，甚至在几大教会内部，不少神职人员也有类似的想法，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仲裁庭，在裁判所，在处刑机关，非凡者依旧存在，依旧在对抗着黑暗里生长的危险，只是数量和黑铁时代早期或之前相比，少了很多很多。“

塞尔福知道教会里能提供魔药，但还真忘记了非凡者在教会里也是极为稀少的存在，并不是加入了教会就能得知魔药的存在，他之前还打算加入黑夜女神教会呢。

“先生，你说的我都知道，甚至知道更多，但是，我不想失去自由。“奥黛丽轻呼了一口气，稍微有些失落。身为伯爵的女儿，她当然知道教会和一些官方的组织存在非凡者，她不喜欢被那些条条框框所束缚。

阿尔杰浅笑一声，有些无奈地回答：“那有不想付出就成为非凡者的？如果不考虑加入教会，接受考验，那你只能找王室，找家族历史在千年以上的那几位贵族，或者，凭运气寻找那些躲躲藏藏的邪恶组织。“

听到‘躲躲藏藏的邪恶组织’这个词，塞尔福的表情有些玩味起来：我们这个集会在那些正统教会和组织来看，应该就是所谓的‘隐匿的邪恶组织’吧。好在看不清面容表情，不然定会被人发现了。

阿尔杰的回答让奥黛丽有些苦恼，下意识地鼓起了自己的腮帮子，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仪举动，慌忙地调整好表情左看右看，一时间竟忘记了灰雾的遮挡效果，错误地察觉了自己的小动作好像被末席的高瘦男子注意到了，不禁有些脸红。

塞尔福有点冤，他怎么可能看到奥黛丽的小表情，有灰雾在呢，只因为自己的位置较远，他们三人在视线内的范围窄了点，被误认为看到奥黛丽的窘态了。其实他思考着阿尔杰的话，早就神飞天外了，完全没将注意力放在奥黛丽的身上。

很快平复好心情的奥黛丽追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阿尔杰并没有接着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见神秘先生不打算开口，才接着说道：

“其实我手上有两份序列9的魔药配方。”

序列9。魔药配方。两份。只恨自己不是人美钱多的奥黛丽。听着阿尔杰充满诱惑的话语，塞尔福心痒难耐，怎奈何囊中羞涩。

“真的？是哪两份？”奥黛丽没料想到有意外之喜。

阿尔杰向后靠在椅背上，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解释道：

“你知道的，人类想要成为真正的非凡者，只能依靠魔药，而魔药的名称来自‘亵渎石板’，经过巨人语、精灵语、古赫密斯语、古弗萨克语、当代赫密斯语的不断转译，早就有了符合时代特征的变化，名称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它能否代表这份魔药的‘核心象征’。”

他的语气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解释？谁问了？我没问呀。

塞尔福对阿尔杰突然的解释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不得不说‘魔药的名称’和‘魔药的核心象征’之间的关系给了塞尔福一些启发。‘扮演法’是去扮演魔药名称所对应的身份或是职业，以达到消化掌握魔药的目的，而魔药的名称能否完全准确地概括描述其‘核心象征’就尤为重要了，很可能某些魔药名称描述得不完全准确，就需要自己去摸索，而不能生搬硬套，否则可能会变得疯狂。

阿尔杰没做停顿，接着介绍了引用两种魔药后获得的能力。

‘水手’的魔药能让人拥有出色的平衡能力，能在颠簸的船上如履平地；还能获得卓越的力量和隐藏于皮肤下的幻鳞，让人同鱼一样光滑，能长时间地潜水，在水中像海族般灵活。

另一份是‘观众’魔药。能让人得到出众的精神和敏锐的观察力，从人群的举止表现上窥见他们的真实想法。

阿尔杰在介绍‘观众’时，特地强调了一下：“你必须记住，不管是奢靡的宴会，还是热闹的街头，观众永远只是观众。”

奥黛丽喜出望外，两眼直发亮，思考了好半天才文阿尔杰：“好吧，我更喜欢‘观众’的那种感觉，我想要‘观众’的魔药配方，我该拿什么和你交换呢？”

“鬼鲨的血，至少100毫升鬼鲨的血。”阿尔杰似乎有备而来，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目标，然后看向较远处的塞尔福，他没有忽略还有个人在场，“当然，你也可以加入交易之中，无论是‘观众’魔药配方，还是‘水手’魔药配方都可以。“

“多谢你的邀请，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奥黛丽闻言不由地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塞尔福：“多谢阁下成全。“

确实，相比‘水手’的魔药配方，塞尔福更想要‘观众’的魔药配方。他很无奈，相较于鬼鲨的血液，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金镑可能更实际点，也只是实际那么一点点。

难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