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活生生痛死的28（1 / 2）

目送刘三离开，裴青梧喊来了宋钊，让衙役带着去停尸房验尸。

当看到尸体整张脸都被剥了下来，裴青梧面色一滞。

我嘞个豆，这么残忍。

“属下根据死者的衣服通过走访，调查出死者名唤曲阳，今年四十有七，乃陇西人。因家中贫苦，妻子都在前些年饿死了。家中仅有的几亩薄田也在去岁被当地富商买走，现在在一户人家手底下做长工。”阿四说着尸体的身份。

“人际关系如何？”裴青梧和宋钊一左一右检查着尸体的脸。

在今早发现尸体的时候，裴青梧便派阿四去查了这死者的背景。听到问话，阿四立刻道——

“死者家中亲属已经多年不相往来，平日也没有什么好友。唯一的喜好便是得了空闲，去沽一两酒回去喝。而尸体就是在他平常沽酒，往返家中的小巷发现的。”

听到阿四的话，裴青梧皱眉。

基本没有人际关系，也就是说可以排除熟人作案了。

可是什么人因为杀人，而活生生剥下一个人的脸呢。

难道是心理变态？

倒也不是没可能。

“切痕初粗糙，而后光滑平整——死者的发梢间上有一个洞，脸部血肉有水银残留，应该是为了方便剥皮，从那个洞灌注了水银，而后一次性将死者的脸剥了下来。

此外，我在他的脏器，喉咙发现被侵蚀的迹象，曲阳应该是脸被剥下来后，又被喂了毒药活生生痛死的。至于凶手，凶手应该对刀具十分熟悉。”这时，一直认真尸检的宋钊开口。

裴青梧一愣：“水银？”

宋钊颔首，拿出特制镊子，将脸部一些银色小颗粒装进托盘，给她看：“这种东西有剧毒。”

“这个我知道。”

裴青梧摩挲起下巴。

在这个时代，水银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毕竟用这时的水平来看，水银提炼还挺烦。

能用水银，还能用水银杀人的人，家境大抵非富即贵。

让人把尸体带下去后，裴青梧吩咐阿四带人去曲阳家里查，自己则带了人去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回忆曲阳的身高，裴青梧让阿七按照曲阳的步伐，从酒肆开始走路到发现尸体处。

“不多不少，一共一百步距离。”阿七朝裴青梧作揖。

听到阿七的话，裴青梧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凝眉。

大周一步为五尺，一尺约为现代的零点三七米，一百步便是一百八十五米左右。

按照阿七刚才的速度，也就走了一分钟多一点。

据酒肆老板说，曲阳从酒肆出来就直直地往这条巷子走，而巷子的尽头就是大街，皂隶巡逻，和更夫打更的必经之地——

刘三打更路过这里发现尸体，和酒肆老板说看见曲阳离开，前后一共不超过十分钟。

这时间……

如果凶手对刀具十分熟悉的话，那么就足够他杀人剥皮抛尸了。

念及此，裴青梧立刻开口：“阿七，你带人去左边胡同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其余人随我去左边。”

人群立刻分作两拨走散，唯有一人停留原地。

谢观潮看着被标记出来的发现尸体的位置，缓缓蹲下来，注意到地面有微弱的痕迹，又抬头往某个方向看去，目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