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后事(1 / 1)

“你找哥哥可以,报仇还没有那实力。你那仇敌是只绿僵。”师父语重心长的说到。张一月想到这里并不安全,先稳住师父,其他以后再说,便道:“师父,我们先回观里。”抱起师父招呼众师兄就向山下奔去,一到北外城,元真就去内城请大夫去了。四更天时众人回到观里。师父情况还不稳定,师兄弟们都在等元真带回大夫,张一月侧继续往师父体内注入本源之力。

大约半个时辰,元真带回一个中年人,手里拿着个药箱,张一月是见过的,知道是城里有名的大夫。连忙搬出板凳请他坐下,那大夫先是把了下脉,再翻了翻眼皮,最后翻开被子,轻轻的解开捆在肚子上的衣服。刚松开一点师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打开看了伤口后,那大夫摇了摇头道:“你们节哀吧,有什么后事赶紧交代,这伤没法治的,能到现在以是不易了。”师父似乎听见了,缓缓睁开眼睛。那大夫告了声罪就走了。

“元霄,你决定要去报仇吗?”张一月肯定的答复到:“是的师父,血仇不共戴天,不光那只绿僵,那两只狼妖我也一定会去除掉。”师父点了点头,又闭上眼睛道:“我死后元真为观主,然后元霄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众人应诺,纷纷出去了,屋里就留下两人。师父微弱的声音又响起了:“元霄,你执着于报仇,我就跟你明说吧,那僵尸不简单,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挥手止住张一月的插嘴,一字一句的说着。

原来那僵尸分大致分为五种,最低为紫僵,是刚死数月之人吸入天地污秽之气化成,关节僵硬,行动缓慢,实力较弱,一般习武之人都能对付。四等为毛僵,乃是紫僵不断吸入天地浊气,身上长出白毛,虽然依旧关节僵硬,但速度已经快了不少,和常人速度相仿,不惧刀剑,只能火烧雷劈。三等为铜、绿、黑三种僵尸,铜僵身似铜铁,不惧水火;绿僵浑身剧毒,沾着及死;黑僵身似鬼魅,迅捷无比。二等为飞僵,能飞天遁地,喜剥人皮化为人型,难以分辨,也难以对付。第一等为旱魃,数百年难得一遇,出现之地千里干旱,能力跟是恐怖之极。

说完师父休息了一会又道:“那绿僵为师是万万不是对手的,县里所有高手去也讨不到任何便宜。你还是先去寻你哥哥去吧,顺便多多游历等日后再去报仇吧.....”说完这些,师父很久不语,眼神空空的盯着房顶。张一月连忙抓住师父的手准备输送本源之力,但发现已无脉搏了。

“师父啊...”张一月泪流满面,夺门而出,叫几个师兄都过来。众人围着师父的遗体大哭不止。天一亮等杂役们上来,留下元真守着师父的遗体,众人就分别向几个地方报丧去了。张一月去的是县衙,顺便请县衙的仵作来处理师父的伤,让他能完好的下葬。

张一月披麻戴孝的到了县衙,禀报了衙役,县尊在堂上表示处理完一些公事就会亲自来。然后张一月又去了刘兵头家。病床上的刘兵头看见张一月这副打扮,非常惊愕,张一月是个孤儿,能让他戴孝的就只有师父了。从病床坐起道:“一月,你这是怎么了?”张一月一见刘兵头就哭道:“师父他走了。”

“啊?怎么会,怎么会呢?那么多人应该不会有意外啊。”刘兵头还迟迟不愿意相信,张一月边哭边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刘兵头就在那里一直喃喃道:“有两只...有两只...”一直到张一月走了还久久不能回过神。

巳时张一月回到观里,信徒们早已得到消息,大殿和空地上都站满了人。仵作已经在房间里处理师父的遗体了,等缝好洗净后众人才能进去。很多人就在那里静静的等待。从这些人的表现可以看出师父平时是比较受人尊重的。每天早食都有很多混吃的人来假装听辰课,他也不去理会。观里的地租给别人种都是收最低的租子,而且每户只组五亩地,够养活一家人,对谁都是一碗水端平。平日里虽然言语不多,但都是乐善好施的,只要有人求上他,能帮忙的他是一定会出手的。所以大家都自发的来吊念这位道长。

到午时仵作出了说已经弄好了,诸位弟子可以进去了,师兄弟们走进去就见师父安详的躺在床上,衣服也换的干干净净的,就像正在睡觉一样。几人拿了棺木过来,将师父放了进去,没有盖上盖子,抬着棺木到大殿上。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冲过来跪在棺前抱着棺木痛哭道:“观主,我跟了你五十余年了,你怎么说走就走啊,你以后让我怎么活啊。”众人一看正是仆役老陈。

这老陈是什么时候在这青山观的,似乎自打这吴观主建这观开始就有这个老陈了。听见这老仆说这些,大家都再也压抑不住情绪了,纷纷大哭起来。张一月想到这五年多和师父几乎日夜相伴,虽然师父话不多,但也对张一月关怀备至,几乎是当成了子孙一般。张一月想到那一幕幕画面,默默握紧了拳头。

这时门口来了一群光头和尚,为首的正是慧同,马上想到这鸟和尚昨晚第一个跑,这胖和尚的出现让青山观众人分外愤怒无比。慧同见青山观众人对自己怒目而视也不多解释什么,而是祭拜了一番就灰溜溜的走了。

午时后县尊也来了,祭拜一番念了篇祭文也草草了事。张一月就盘坐在那里,迎来送往的事张一月是不擅长的,只是在那里打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按照习俗灵柩要停八早,第七晚回魂之后,第八天早上就要入土为安。元真询问了老陈知道的一些往事,写了篇墓志铭,让人请了个石匠回来打了块碑。正面写了“青山观太平道人之墓”背后刻上了墓志铭。

整个青山观的人都忙的脚不沾地,连有伤在身的元静都坐在师父棺椁前守着那七星灯,时不时的给其中一盏加加灯油,或者用木棍挑挑灯芯;就张一月在那里一动不动,除了几次喝了点粥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众人都只当他伤心过度,也没去过问他。

晚上众人累了,就拿几个坐垫拼在一起躺一会,直到第七天晚上,张一月不见了,开始谁也没注意到他,直到和张一月关系较好的元静准备叫他替自己看一会灯,才发现。谁也不知道他离开了多久。一时间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