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安家青山观(1 / 1)

两人穿过整个县城,从南城门处出了内城,一出城门就看见一个小山,可以看出这小山在外城内,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个土堆,高不过三四十米,小土堆占地十来亩地的样子,土堆上树木倒是郁郁葱葱,隐隐约约能看见黑色的瓦顶。刘兵头指着那小山对张一月道:“那小山人们都叫它青山,上面的道观就是青山观了。”一来到外城很多人和刘兵头打招呼,似乎这刘兵头在外城有颇多熟识的人,而且看得出颇有些名望;因为那些人看起来对刘兵头都是毕竟尊敬,还有些小贩要主动上来,要给刘兵头塞东西。见后面有个小孩,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也都夸这孩子长得好,也不管二人是什么关系。

二人来到山下刘兵头道:“待会上了青山观,你可听话,我看你可怜将你介绍去打杂,你万不可偷懒坏了我名声。”

张一月连点头答应,自己在大青县举目无亲,这刘兵头对自己已经可以说是活命之恩了,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张一月只是答应并没有道谢;心想以后自己一定有想办法报答他,还有刘三儿的半饼之恩。两人顺着道路上了山。一会就看见一道一人高的墙,墙砖是杂色砖修砌而成,一看就知道这道观并不阔绰。大门敞开着,大门上写着三个字,张一月估计是青山观三个字。透过门可以看见里面的屋子也是杂砖砌的,正对大门里面是一个主殿,主殿的大门也是朝门口,一眼就可以看见中间有个盘膝而坐的神像,身穿道袍,一手拿浮尘一手掐诀;神像下是一个大香炉,和前世的道观区别并不大。主殿前后左右都是空地,再后面就是一排房子。

刘兵头看了看日头道:“现在巳时(9-11点),估计道长们都在早食,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张一月趁这机会多问一些问题,对这道观也算有些了解。

青山观有五个道士,杂役两三个,观主叫吴贤海,道号太平。下面四个徒弟,真名不知道,道号分别叫元真、元空、元静、元清。平常辰时(7-9)早课、巳时(9-11)早食、午时(11-13)打坐、未时申时(15-17)习武、酉时(17-19)晚食、戌时(19-21)晚课后休息。平时刘兵头经常来与吴观主讨教武艺所以非常清楚道观作息。

张一月默默记下,这时只见身着道袍满脸皱纹,留着三缕长须的道士走了过来;看见两人笑道:“刘兵长来的可不巧,贫道已吃过早食,你可混不到咯,想动手也不是时候。”刘兵头老脸一红道:“吴道长,我是为这孩子而来,见他身世可怜想请道长收他做一个杂役。”说着把张一月的遭遇说了一遍。

吴观主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就同意了,转头对张一月说:“看你是个农家孩子,就留下做个杂役吧,每天扫扫观,做些杂事,具体听从老陈安排吧。”

张一月鞠躬谢过,刘兵头见事办完了就告辞下山去了,下山前对张一月又是一番嘱咐,张一月连连答应。吴观主叫过一个矮矮瘦瘦穿着一件破道袍的老人道:“老陈,你带这孩子去住的地方,再看看谁有旧衣服,给他改一件先穿着,等过年有人捐了布匹再给他做一件新的吧。”说完就飘然离去。

矮瘦老陈把张一月带到后面那排房子最靠近围墙的一间屋子前说:“加上你我们一起四个人一起住这间屋。不过晚上我们都会回家,这里晚上就你一个人住。”说完指了最前面那间说是观主的房间、然后依次是四个徒弟的房间,中间几间堆放杂物的,杂役房旁边就是厨房。老陈从厨房端出一碗粥递给张一月道:“先喝碗粥吧,一会我介绍几个杂役给你认识。”

这时一声钟响,只见几个身着道袍的人每人手拿剑走到主殿后面的空地上站好,吴观主从主殿走出来,也拿了一把剑。张一月估计他们是要开始习武了,连忙喝完剩下的粥定睛看去。

只见吴观主背对几人慢慢的舞起了剑,几个徒弟也跟着慢慢舞起来。张一月看了会一脑袋问号,这么慢的动作能有什么威力?实在不明白。老陈拉了拉出神的张一月带着认识剩下两个杂役。一个中年汉子姓王大家都叫他老王,一个半大孩子姓周大家都叫他周哥儿。老王平时负责劈柴烧水做饭,周哥儿负责敲钟扫地,每天下午二人都会去山下挑水,来来回回要走四五趟。这时二人正拿着扁担准备下山,大家都觉得张一月太小,等过两年大点再和二人一起;现在主要工作就是扫地,清理香灰。

大家都去忙了,张一月坐在柴火堆上看着师徒几人习武,他们开始半一个时辰在那里慢打,后面一半个时辰就两两对打,吴观主就在边上指导几人。快打时张一月就发现不同了,几人把剑舞的飞快,几乎只能看见残影,一会高高跃起一会高速奔跑游走。张一月一呆,难道开始的慢舞是什么诀窍还是热身?到了什么程度就能像他们一样了?充满了疑惑,吃过晚饭后张一月坐在道观门口的台阶上规划者未来。

以后早点起床打扫好庭院,然后去听早课,学习知识,然后吃完饭后要吐纳练习,下午好好琢磨他们习武,自己也要像他们一样,虽然不知道几人武艺是不是厉害,但是总是比自己厉害的多了就行了,毕竟以后学好本事还要回村杀了那妖物。晚饭前清理香灰,做好本职工作后再去听晚课。晚上睡前吐纳灵气后再睡觉。打定主意张一月回到杂役房,平时这里是几个杂役休息的地方,几人现在已经回山下家里了,平时几人都是有家室的不会睡这里,早上三人都会背一捆柴上山。这杂役放就相当于张一月的房间了。

深秋的夜晚有些发冷,张一月躺在床上想我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这个世界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还有很多东西要搞明白。想到这里张一月闭上眼睛开始吐纳灵气,一丝丝灵气流入丹田,金翅大鹏的本源之力贪婪的吸取着灵气,而一条条金色细线穿过灵气汇集到中间的一个白点上,那个白点以难以察觉的速度随着张一月每次吐纳成长着。

次日天还没亮张一月就起床开始扫地了,正扫观门楼梯的时候正好看见杂役三人组每人背着一捆柴上山来。张一月和他们一一打招呼,然后走到一个最大的沙漏前,上面是一个漏斗,下面有一个缸子,当漏洞的沙快流完时说明五个时辰也快完了;边上是一个小一点的漏斗解构是一样的,流完了就是一个时辰,此时这个漏斗是停止工作的,等大漏斗差不多了就用小漏斗开始计时。其实古代的时间不会很准确的,大差不差就行了。往漏斗里看见沙子漏的差不多了,就把小缸的沙倒入上面的漏斗开始计时。这时城中辰钟也敲响了,所有有衙门的地方都会敲,一共要敲十二下代表一个新的十二时辰开始了。这也是张一月刚学会的知识,也连忙敲起了观的钟。这是昨天杂役三人组商量决定把敲钟的工作也给张一月做。这个工作本是周哥儿,现在张一月来了就把这个工作交给了他。

一缕淡淡的阳光透过树梢撒在张一月脸上,在一片当当声交织而成的乐曲中,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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