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不算成功的失败收买16（1 / 2）
海圆历1499年10月15日，上午经过西朗国王宣布封锁古因港掀开序幕，以一艘被海军旗舰击沉商船为开始，将王权和贵族权冲突摆在明面。
理事贵族下午便露出獠牙，在封锁令上借助政务厅颁布‘合法’政令，击碎十几艘投靠国王，获得出行许可的商船，对外宣告“冲突不止，船不入海。”
消息飞速传遍整个东海，以古因港为中转站的船只，收到消息纷纷改变航向，向其他港口驶去。
这些还好，还有的选，以古因港为目的地或补给几乎耗尽的船只，不得不穿过海军面向古因港的防线，以及岸防炮阵线瞄准海域，幸好双方命令都是许进不许出。
才让他们安全穿过危险地带，停泊古因港，交付货物或赶紧补给食物和水，和之前被封锁住的倒霉蛋一样，等待西朗国王与理事贵族分出胜负。
双方虽已经摆明车马对抗，但目前还十分克制，没有进一步的过激举动，稍微平和的局面，暂时安抚住古因港和王都居民情绪，让他们还能睡得下。
不然一觉醒来，王都乃至全国在打内战，要么在炮火声中根本睡不下，要么一睡不起，才更惨。
但暗地里的交锋，一直没有停止，硬实力差距的悬殊，让西朗国王疲于奔命，一度落入下风。
西朗国王听到理事贵族控制岸防炮阵地袭击刚投靠他的商船，将他的十几个未来的追随者沉海，书房清脆碎裂声不停，还夹杂着“他们怎么敢！”的怒吼。
他撒完气，气喘吁吁坐在侧倒地的桌子，冷静下来。
无非死了十几个刚效忠的臣子，遏制他实力扩张的速度，给中立势力以震慑……
这没什么，胜利终将属于他。
西朗国王想到自己隐藏的杀手锏，瞳孔泛出神采。
他与吉布森的勾结无非是借助海军力量，震慑理事贵族，限制他们采用过激手段，防止他们直接进攻王宫。
为真正杀手锏打掩护，就跟他借助‘蕾娜’遇袭事件，申请‘海军支援’一样。
战胜理事贵族的计策，藏在眼前，那副王国舰队在他登基献出的贺表。
而此时，理事贵族当然不会放弃优势，都开始在自己领域出力，打击西朗国王支持者。
路易斯·荷西获得其他理事贵族授权，召集所有被封锁在古因港理事贵族派系商会骨干成员。
几百位外界仰望的大人物，要么是商船船长，要么是商会管事，好奇又拘谨打量着眼前陌生新奇又从未见过的画面，他们中很多第一次进入理事贵族的庄园。
在一百多路易斯家族侍卫护送下，他们来到花园内一处宽阔的广场。
远远望见荷西侯爵，其中一名机灵点的加快步伐，走到他面前欠身行礼，荷西侯爵颔首回礼。
其他人心中捶足顿胸，竟没想到这种在荷西公爵混脸熟的方法，即使有的有样学样，刚付诸行动，就被荷西侯爵身边侍卫请了回去。
荷西侯爵笑着扫视跃动的人头，仅抬手清清嗓子，便让骚动队伍安静下来。
“诸位，都是我佛朗王国的基石，现在有些事想麻烦你们。”
不知道他们内心是怎么想的，但此时理事贵族一方对抗勾结本部海军的国王不落下风，“不麻烦”、“愿为效劳”、“是我们的荣幸”的话语此起彼伏。
荷西侯爵抬手压住嘈杂的人群，说出这场召开集会的原因。
“在座诸位，来回于黄金水道，应该对佛朗王国附近的三个海军支部很熟悉吧。”
在广场人声鼎沸前，直接点了刚向他行礼的管事，隶属于一个他不在乎的商会。
选他只是脸熟，看他顺眼。
“你来说说。”
“是，侯爵大人，我名字是唐克，”他情绪十分激动，“佛朗王国北方的海军支部，编号53，支部长是汤姆，作风硬朗，时常冲锋在与海贼作战第一线，自从升任支部长，连续六年逮捕海贼总赏金位居东海支部榜首。
东边的海军支部编号56，支部长是是杰瑞，有能力处事圆滑，和我们的关系最好，一般在其他王国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拜托他。
他能和东海大部分支部长说上话，有交情，由他做中间人，可以避免很多有急事却找不到当地能说上话的麻烦。
西侧的海军支部编号58，支部长是是樊迪纳，外号食尸鬼，对上卑躬屈膝，对下心狠手辣，对外残暴不仁，佛朗王国还残存海贼都是他在庇护，导致王国舰队无法根除海贼烧杀掳掠。
我们不会走58支部辖区，没有过硬靠山，十之八九出不来。”
荷西侯爵有些意外，本想选个幸运儿树立典范，随便奖赏一番，却没想到真的有收获。
“很不错，大箱子，”他直接吩咐待命的管家。
宾客不明就里，当看到管家打开箱子，露出塞的满满当当贝利，呼吸都加重了，瞪大眼睛盯着摆放整齐一叠叠钞票，眼睛仿佛放不下其他东西。
管家合上皮箱，将他们拉回现实，看着管家走到回话的那名管事，将箱子交给他。
管事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人如木偶一般被管家操纵，直到感受到箱子传到手上的沉甸甸感觉，才将他拉回现实。
宾客此刻目光聚集在幸运儿身上，给他极大压力，这笔钱起码是他明面上和暗地里二十年收入。
他求助看向荷西侯爵，刚发声：“我……”
“这是你应得的，感谢你为我解惑，”荷西侯爵扫视有些骚动人群，“我还有一个疑惑，请诸位为我解惑，酬劳虽不像他那么多，但收获足以让你们改善生活。”
宾客瞬间沸腾，又马上平静，瞪大双眼盯着荷西侯爵，蠢蠢欲动。
荷西侯爵很满意眼前数百双大眼睛，不枉他费那么多功夫想法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如果我要联系到世界政府特使，上面三位哪位作为中间人。”
广场上传唱着一个名字，宾客没有选其他人，他们一直重复重复杰瑞。
这时有脑子聪明的反应过来，荷西侯爵召集他们是为了这个，但他们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荷西侯爵身后堆叠在一起的小箱子。
聪明败退，贪婪再次支配行动，融入到宾客大流中，重复那个名字。
等所有人喊累了，广场上声音小下来，荷西侯爵拍了三下手，压下最后的嘈杂。
身后的侍卫也开始行动，拎起小箱子一个一个递给在场宾客，没一个人拉下，刚获得大箱子的管事也不例外，左边提个大箱子，右边拿个小箱子。
宾客脸上布满笑容，对箱子里的钱十分满意。
“现在我有一个事，拜托你们，”他此刻图穷匕见，“请你们帮我联系一下56支部长杰瑞上校，我想让他帮我引荐下世界政府特使比尔·吉布森。”
……
本以为佛朗王国老朋友会弃他而去的杰瑞上校，从未想过他会有那么多熟人，会在一个时辰给他打了几十通电话，导致自己电话虫有些虚脱，才停下烦人的电话铃声。
他本想就此躲个清静，但脑海里一直回荡朋友恶魔般的低语。
有个贵人想联系你，让你帮忙引荐吉布森特使，必有厚谢。
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算了，他可能担心触怒特使，从而拒绝了。
但什么贵人出手很大方，到场就给钱，只回答问题就给一箱子钱。
一个他可以不在乎，当数十个都重复，厚谢如鱼饵，勾住他贪心的鱼，搅动理智的心湖。
很快他在与贪婪的搏斗中脱力失败，一咬牙找副官借了电话虫，然后紧闭房门。
一到拨号就犯难，人太多不知联系谁，脑海里浮现酒桌上一个又一个身影，交际浅的关系淡的一个个排除，最后没法去掉，随便选一个还记得他电话的船长。
电话拨通那一刻，他还未来得及问贵人联系方式，就听到拨打电话主人欣喜若狂的叫喊，以及可能是杂音的失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