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行开颅之术47(2 / 2)

“你们为什么抓我?”

勾当皇城司李彪对着童姬洪:“为什么要抓你,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

本来准备进入轿内的杜衍,又退了出来,“难道他是细作不成?”

“禀杜相,下官无可奉告。”

杜衍的一副老脸发烧,上一刻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此刻抓自己的书童,连知会都不知会一声,他便知道,他这宰相到头了。

大宋垂拱殿内

御史中丞王拱辰率先出列:“启奏陛下,御史台各官吏集体弹劾同平章事、枢密使杜衍,御下不严,使敌国细作渗入府内,导致我大宋众多机密事件外泄.......”

“准奏,罢杜衍同平章事、枢密使,出知兖州,以陈执中为同平章事,夏竦为枢密使。”

杜衍为相百日而终,也是皇城司拉下马来的第二位宰相,杨景宗的派头更足了,满朝文武无不忌惮,杨景宗出行时迎面碰上的官吏,都掩盖避让。

范仲淹、韩琦、富弼心情沉重,杜衍对新政支持力度之大,才使新政勉强执行,如今换成陈执中,却对新政的前途担忧了。

“刘忠。”

刘忠刚走出垂拱殿,听见有人喊自己,寻声音而去,发现范仲淹站在不远处。

“忠见过恩师。”

“杜相之事,汝是否早已知悉,却顾其情面而在大朝会后处置。”

刘忠点头默认,皇城司所办皆为机密之事,却不便与其多说。

“倘若我府上有细作之事,忠不必顾忌太多,按章程办事即可。”

“以恩师之警觉,忠不信有细作安插。”

范仲淹对此话很受用,用手指了指刘忠又指了指自己笑了。

三日后,杜衍离东京赴兖州赴任,范仲淹、刘忠二人在路边等待着给他送行。

范仲淹一脸凝重,“杜公,此次出知兖州,山高水远,一路珍重。我与忠等在东京等待公归。”

“学生,恭送恩师。”

杜衍看看范仲淹又看看刘忠,“吾今日离京,恐无还汴梁之日,吾老矣,汝等正年富力强,正是为国出力之时,当一展抱负。”

杜衍又看看刘忠说:“此次大朝会,多谢忠成全。”

在不远处的一角楼内,两人正看着杜衍的马车出京。

“夏相这一招真是一箭双雕,既借刀扳倒了杜衍,夏相又回到中枢,只是这新政很难再实施下去了。”

“稚圭啊,你对新政如此推重,然吾看来恐怕很难实施,只会断尔前途,那些旧臣勋吏,虽无实职,却具与我朝关系甚重,如今汝针对他们,岂能成功。”

原来杜衍书童为细作之事,夏竦早已知情,他先是派人暗下搜寻童姬洪通敌的证据,并让人模仿童姬洪笔迹书写了那封关于火药作的密信;他知道曹佾爱骑射,且最近与刘忠关系甚好,故意透漏东京东郊外之树林野味奇多,这曹佾果然入彀,因李刘忠府近,邀请刘忠同猎,夏竦安排人尾随其后,偷偷的放了那只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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