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宫织、人体构造(1 / 2)

“宫织,死于何年、何时?”

肉团缓缓出声。

曹春生愣了片刻,随即道出了口:“宫织,死于开元仙朝一九三六年八月十二号,寅时三刻。”

“.......”

肉团停下蠕动。

它伸出修长的利爪,猛的往胸膛插去,自上而下的划开一张肉皮托在手中。

手指沾血,在上面写下宫织(残魂)的名字。

与之前一样。

肉团背后锁链插入曹春生脑中,宫织(残魂)的记忆随之显现,任由他挑选翻阅。

“猫皮人、矮小子....”

“邪术...”

翻找许久。

从头到尾,依旧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曹春生蓦的一愣,他看着脑海中一个少女模样的宫婆婆,心念一动,口齿、喉咙间随即溢出一口甘甜的津液。他咕噜吞下,宫婆婆少年时的记忆随即涌入脑海。

............

小阳春,田稻割尽。

泥土混杂着稻香味儿经过车轮缓缓驶入梅花县的郊外,空中飘荡的血风穿过马铃,扰的车上赶路的兵卒心烦意乱,不由得伸手抽了一鞭子。

“县里加急!”

“快跑!”

一声马鸣过后,车速顿时快了些。

沿路走过。

一条土黄压实的长街,街边林立着砖木混搭的尖屋,虽然已是深夜,月轮高挂中天,但长街两侧油灯不断,混着月光也算能看个清楚。

马车慢慢驶过街巷。

“嘭~!”

似乎是火光刺到马眼了,拉车的黄马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朝前奔了一阵,但加速间也将车里的物件抖了下来。

兵卒毫不知情,继续赶路。

“嘭!”

头部的一阵巨痛让‘宫婆婆’愕然睁眼。

她缓缓起身,下体传出的撕裂感盖过了身子上的一切的痛苦,她看着周围陌生的地方蓦的一愣,随即眼角就冒出了朵朵泪珠,嘴角也忍不住的打颤。

夜色幽静。

猫头鹰飞过天边。

宫婆婆挪着腿脚,一人行走在无人的街巷。

视线所过之处,巷口杂乱的摆放着三水渔民的尸体,墙壁上布满染血的掌印,两人高的钢叉被高温融化冷却,断口处横七竖八的印着几枚三纹铜子,但都跟着橘红色的火焰一同化作一团黑疙瘩。

“这儿是哪?”

“有谁能来救救我?谁都可以,来个人!”

一阵寒风刮过。

‘宫婆婆’心里莫名生出害怕,她一骨碌的朝前跑去,一路上到处都是八尺高的野人尸体,三水渔民鳞甲暴起的可恐手臂深入野人胸腔之中,一把捏碎了蠕动的心脏。但它身上也遍布一拳大的凹印,尤为是脑袋上,野人巨大的力气几乎砸碎了三水渔民的颅骨,露出了里面的红白之物。

蓝色鳞甲散落一地。

野人紧攥的拳头也蓦的无力垂落。

这是一幅同归于尽的悲惨画面,类似这般的在宫婆婆脑中的画面并不少见。

宫婆婆拼命的奔走。

但在曹春生的拘魂视线之中,能够清楚的看见地上散落的铜子周边气机混乱,一抹又一抹的黑色气机从铜子上的小孔中钻出,那是没了红尘气消磨的仙朝业力。

随着夜色越发浓厚,仙朝业力也凝聚成人形。

它四处寻觅。

犹豫片刻后,还是最终一头扎入正在奔走的宫婆婆体内。

“嗯~啊!!”

一声声痛苦的哀嚎自宫婆婆嘴里发出,即便是如她这般坚强的女孩,忍住了下体的剧痛,但依然忍受不了仙朝业力侵入自身,而带来的改造之痛。

痛觉逐渐增大。

等她再醒来之时,曹春生只能看见一个身着发白短衫的高大男人,其面色坚毅,大耳如蒲扇,唇角上面留下了浓厚的红色胡须,顺着下巴,一同连到喉结处。

可谓是,铁面虬鬓。

“孩子,一切都过去了,如今你也是我们的一份子。”

汉子缓缓出声,朝宫婆婆伸出了手。

她用肘骨撑起身子,视线中的汉子后面站满了人群,有之前的猫皮人,矮小子,还有杀猪贩山糠,带着拳套的九尺野人,眼珠深红的三水渔民,光头的蒙眼僧侣,长发的白衣道人.....

宫婆婆张开嘴角,尖牙顺着唇边一直咧到脖子后面。

“我有家了。”

嘭~!

记忆破碎。

拘魂到此结束。

曹春生蓦的睁眼,背后的肉团也随之消散在空中,他看着面前的稻草人,眉心乾坤袋一阵闪烁后,半空中的残魂就遁入他眉心,曹春生转过身去。没了脸皮的宫婆婆脸上已经结痂,只是上面传出的疼痛感依旧让她忍不住的扭动身子。

“唉!”

“苦命人害苦命人干嘛呢。”

宫婆婆是外面拐来的奴隶,记忆里她刚好处在三水渔民攻打梅花县的时间段里。

而且,那个大胡子的家伙....

一身的红色胡须,怎么看都是外县之人。

他看了眼在地上打滚的宫婆婆,摇摇头将身上沾满血水的衣物脱下,又用烛火点着扔进屋内的火炕里缓缓燃烧。屋是剥皮屋,不做窗户,浓厚的白烟缓缓蔓延,地上的血水也因此在烛火的照耀下,泛起了一抹五彩。

他静坐在椅子上。

宫婆婆在一旁被熏的四处嘶嚎。

时间流逝,烟雾缓缓散去,火炕里的衣物也都焚烧殆尽。

“该走了。”

曹春生裸着身子,他将地上的百脸画放在血水上,一步一步的踏到门前。

“吱呀!”

木门大开。

一抹清冷月光刚好射入他眼角。

曹春生光着身子走出狭隘的巷口时,回头仰望了一下周围,黑压压的砖木楼没个油灯,每个屋子之间的距离甚至不够让自己伸开双臂,各家各户挂衣服的绳线绕在一起,有的上面还挂着几件短打、汗衫。

“真乱啊!”

“县里也不知道修宽些。”

感叹过罢。

他走出巷口,在搭衣服的门前放下几枚染血的五纹铜子,又顺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仰着头,迎着淡漠的月光朝着曹家酒楼而去。

某日,晨。

吱呀吱呀的马车在酒楼门前穿梭,形形色色的人物挤满的楼前卖早点的油果摊,无他,只因为买一份油果,后面的稀粥可以无限续,但先到先得,粥没了就不再续了。

二楼,小露台处。

曹春生左手拿着底下现炸的油果,右手攥着一张发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蝇头小字,其中有一处最为特别,几个大字单独占据了一面。

特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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