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肉身炸弹、突袭61(1 / 2)

【佛誓】:源于自千手山中诞生的十八佛宝之一的宝经手,一经成功后,双方必须共同遵循约定誓言,不可反悔,不可通过其他的途径来消除。

备注:一旦违约,将被天上诸佛注视。

“该死,被阴了。”

曹春生看着手臂上一闪而过的莲花印记,心里顿时有些堵塞的感觉。他之前还有些怀疑这宝经手答应的过快,会不会有些猫腻,如今看来,到是他自己肤浅了。

“不过这真能引来诸佛注视?那些星君、菩萨、佛祖什么的又是住在哪儿呢?”

曹春生心怀疑虑。

“师弟,过来吃饭了。”

是宋宜心的声音。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曹春生将心绪压下,又抬头注视一会儿上方灰蒙蒙不见真切的天空,这才转身过来,准备吃饭入睡。

第二天吃过饭,曹春生跟着一同读完道经,和五斗道长打声招呼,就穿着鲤鱼官袍、腰间悬着铁质‘百人将’令牌,一早就出了门。

出了道观。

踏步北山坊。

曹春生去往酒楼跟着孙锦等人安排近几日的事宜,这才骑着黄棕马穿梭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去往县城外面的死渔之墙。杀渔卒驻地就在死渔之墙的后面,这也是上一次三水渔民冲破死渔之墙,而杀渔卒几乎死绝的原因。

“杀渔卒,誓死守县门。”

曹春生走过县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门扉上刻着的字迹,上面尽数都是干涸成块的血污。

也不知是兵卒的,还是三水渔民的。

.................

死渔之墙作为梅花县能屹立在涂卫河不倒的屏障,自然是配备最厉害的兵卒,最大火力的器械,最高强度的探查身份。每日都有近三千人巡视周围城墙,时时刻刻都有兵卒佩戴臂铠、端着火乌重弩对准河下起伏的蓝色身影。曹春生沿着河边一路走去,最后在一处铭刻着鲤图案的地方停了下来。

“底下何人?!速速离开!!”

兵卒的声音自上空传出。

不过这死渔之墙高达三十多米,一般人的话语该是落不下去的,曹春生看着墙壁上波动的蓝色纹路,将腰间的令牌对着鲤鱼图案挥了挥。

不过片刻时间。

之前那兵卒话语就又落了下来,不过语气倒是缓和许多:“大人莫急,我等这就落下风梯。”

曹春生收回牌子,在原地等了片刻。

死渔之墙不设入口,所有的东西都是通过‘风梯’这般的物件来运输往来。

呼呼呼~!!

自墙壁中蓦的窜出一道风流。

曹春生只感觉浑身一轻,紧接着身子就被朝上托举,跟着被人一手抓起来似地直直的朝上飞去。他目视着周围景色的消逝,视线中只有一望无际的涂卫河起伏着波涛,刚露头的太阳映射在河面,烙下一片金黄。

风流消散。

脚尖落地。

曹春生望着周围佩戴符箓臂铠,胯间横着一柄水精长刀,一身黑彩色鱼鳞铁甲的杀渔卒,都急匆匆在这一人高的城垛上四处穿梭着。他深吸了一口凉气灌入肺腑,不出意外,这便是他这几年要呆着的地方了。

“可是曹大人?”

一声问候自后面传出。

曹春生长吐一口凉气,转过身子刚好和一个瘦弱的僧人相对视,不过他却没有多加停留,只是将视线挪到一旁正端着枪,吐出热气的石渡悟身上。

“师弟也来了?”

“......”

见无人应答,曹春生也不恼怒,他撇过头去看向那枯瘦僧人,浑身裹着青灰色的粗布,斑斑点点的黑印烙在他枯黄的脸上,如今正双手合十,肚中隐约间透露梵音。

“敢问你是?”

这还是曹春生第一次在梅花县遇到僧侣,他之前想找个人教他佛经,未曾想让孙锦逛遍了县城,也未曾寻到一个,如今看到估摸着都在死渔之墙上了。

“小僧慧觉,师承小德寺,如今是一个流浪僧人,在这儿位五什长。”

音从肚出。

他双手合十鞠躬:“见过百人将曹大人。”

一旁的石渡悟见僧人慧觉弯下了腰,这才不情愿的跟着折腰:“五什长石渡悟,见过曹大人。”

“起来说话。”

曹春生拍了拍石渡悟的肩膀,笑着道:“怎么?可是柯大人见我手下无人,将师弟你从其他地方调过来辅助我?”

百人将手底下管着两位五什长,五什长又管着五位什长,如今曹春生第一天上任,这来迎接的人物都该是他手下的兵马,如今见着石渡悟、僧侣慧觉就该是了。

“不是,我是自愿来的。”

石渡悟眼神复杂。

曹春生也没多言,撇向慧觉问道:“如今是什么情况,我上任之后又该做些什么?”

慧觉闭口不言,只是大挥袖袍,紧接着一抹金光落在半空化作一块又一块精细的区域。“曹大人是新来的,自然是先从一些小地方弄起,您贵为百人将,一些杂事则不必说,主要就是新兵的训练、巡视周围河流的状况。”

慧觉说这的时候,石渡悟蓦的看了他一眼。

“没了?”

“嗯。”

曹春生看着闭着口,但依旧能发出声音的慧觉面带疑惑,不过紧接着的话语让他消了疑虑。“小僧修的是闭口禅,只能用腹部发音,还望大人见谅。”

闭口禅,苦行僧所修之法。

“无事,日后我也要与你们共事几年,提前了解一番也是好的。”曹春生撇了眼他身上破旧的衣袄,刚想询问具体的巡逻事宜,一阵惊呼之音就从周围炸开。

“嗯?”

曹春生猛然站了起来,他眼角撇的清楚,一头骑着马匹的蓝色人影不知从何处窜出,不过瞬息时间就跟着出现了三四头。

“关闸门!!”

不知从哪儿传出一声吼叫,紧接着通往墙壁下层的通道被关闭,周围兵卒匆忙集结持器。

乱糟糟的一片。

两边杂乱的马蹄声穿插而过,骑乘在马匹上的分明是一个个目眦欲裂的三水渔民,均浑身水波荡漾,散披着的蓝色头发干枯打结儿,身上的鱼鳞甲破碎露出血肉,一只手里攥着杀渔卒的头颅,一只手攥着分水鱼叉,似快饿死的秃鹫一般,朝着墙上的杀渔卒奔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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