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阳符甲马34(1 / 2)

曹春生第一次见林伯臣训斥林御海,虽然之前去他家都是小时候了,但记忆里即便是林御海偷拿突破境界的大药救自己的时候,也未曾见过他有这般的害怕。

“日后再这般,即便你母亲念叨着我,这皮肉也要给我开出个红!”

林伯臣说罢,林御海依旧磨蹭着不起身。

“三,二.....”

“别老拿我母亲压我!”林御海吼叫一声,眼睛红红的看着林伯臣,也不管他父亲的脸色,径直的拉着曹春生往内屋子里跑:“曹兄跟我来,这屋子实在闷热的难受。”

“伯父再见!”

念叨一阵后,大厅的视线逐渐消散。

林御海本就身子魁梧的厉害,曹春生如今虽然心火已去,但身子还未曾恢复过来,竟被这一股力拽的连走了好几百米的路程,直到鼻翼窜出一阵幽香才停了下来。

“林兄,你突兀了。”

“我知道。”

林御海松开紧握曹春生的手腕,看了眼有些淤青的皮肤,说话的语气又蓦的缓和下来:“我父亲就那个样子,一点都不会给我面子,在你面前如此,在其他面前也是如此。好像我只是他彰显威严的物件似地。”

“这....”

曹春生也不知如何回答。

正迷糊的时候,一个有些清香的味道绕在他鼻尖。林御海不知从哪儿拿了个药膏,用手扣了一大块递了过去:“家里的跌打药膏,你试试。”

他知心朋友不多,曹春生算是一个。

“没啥的。”话是这么说,但曹春生看着林御海眼中未曾褪下的红色,还是接过药膏在淤青处擦了擦:“御海,你等会儿要不要跟我一块去巡逻?就在涂位坊。”

“好。”

林御海答应的随意。

曹春生到是心里莫名一喜,林御海算是个纨绔子弟,而且是十分厉害的纨绔子弟,自己一会儿若是要巡逻,身上镇压邪魔的名声可压不住那些公子哥。

擦拭一会儿。

一抹清凉随即浮现。

这倒还让曹春生想起眉樱子给自己抹青花膏的感觉了,都是这般的清爽,只不过缺了些别样的清香。

思绪至此。

曹春倒还念叨一句:“这姑娘最近在搞什么呢?”

“姑娘?”林御海眼中的血色消散褪去,有些打趣儿道:“我跟你在李大人那儿当了几年的帮工,都未曾见你对几个女的有兴趣,这姑娘是谁?给我说说。”

“没有。”

曹春生侧过身去,转了转手腕就要离开:“记得骑匹马,巡逻涂卫坊可不是小工程,你若是不去就算了。反正我是要走了,第一天上职,总要过个场儿的。”

“你后面要偷懒?”

“我可没说。”

送回小家伙,拜访林家主。

即便他早上起的早,但忙活了许久如今也过了晌午,曹春生在林家草草吃了顿饭,就被不想与他父亲见面的林御海忽的拉走,二人一身干练服装,骑在马上漫游街道。

两匹马,一匹蹄子踏地声清脆,一匹震的轰隆响。

曹春生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林家不愧是县里有名的富商,即便乘骑的马匹也非凡物,甚至非活物。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减弱,一阵炽热的白气自马蹄分开的皮肉中喷涌而出,曹春生撇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棱角分明、重达两千三百斤符甲马臃肿的身躯,浑身由锻造好的水精铁驱干跟着串鳞甲一样的方式拼接而成,背部裸露着银白色的毛发旋绕成坐垫,那是内部中心符箓接连身躯所释放的冷气流.......

一阳符甲马;锻造于卫阳府城重工部,采用各类持续符箓共计一百三十六道,又经历星君赐福方可完成。

曹春生回过神来。

林御海手掐印诀将马头掀开,朝里面扔了一团黄浊的水珠。

“怎么是黄的?”他勒停马腿,看着不远处走动不定的五个黄棕马,眉头有些微微挑动。

是我麾下的捕快?

“黄的便宜,而且我家有好多。”林御海将马头盖好,又使劲的锤了锤:“这里的符箓虽然是可以持续吞吃五行气机所运转,但长久了难免会有些迟钝。”他将手上残留的水珠抹在马身上。“这玩意是家里祭祖时产生的,可以代替道观、庙宇里精纯的‘香火’,给那些符甲做护养最不错了。”

水珠落入马身。

蹄子边裂开的精铁皮肉窜出几道白气,随即又轰隆隆的踩踏地面奔走起来。

“春生,走啊?”

林御海坐在窜出的冷气坐垫上,抖着身子。

“等会儿我。”曹春生侧过身子,自己麾下的五个小捕快正对着一个穿着富贵的公子哥道歉。脚踢马肚,坐下黄棕马虽然有些不快,但还是窜了过去。

“我也去!”

林御海好不容易出了家门,如今就是为了有乐子玩。

心思一动。

符甲马沉重的躯体轰隆作响,蹄子边上打出的黑洞口不断溢出如实质般的白气,随着马蹄接连走动,滚烫的白气流过地面时落了一圈的水珠。

................

一抹冷空气飕的打在鲤鱼袍上,马声嘶鸣,听起来像周围的风声。

“跪着与我说话,这马撞了小爷你们也没个补偿?!”

五个捕快正对面,一个衣着富庶的公子哥趾高气扬的叫骂着,看他衣服上有些发黑的泥渍,是和一旁黄棕马身上同样的黑色泥巴,不用过多言语,也大概晓得了事情的缘由。

“问你话呢?!”

“跪下!”

那公子哥脸色微微红,似乎喝了些酒水,见几个捕快迟迟不跪,一脚就蹬倒了其中最高的一个捕快,鞋底沾惹的尘土落在鲤鱼袍上,印上了一圈白。

其余几个捕快见了,相互对视一眼,本想着扶起倒地的伙伴,但紧跟着的几个脚力,一一的揣在他们鲤鱼袍上。虽然没有倒下,但身子也不由不得晃了一酿锵。

“给我跪着说话。”

公子哥晃悠着走过去,耳边倒是没有风。

周围是一圈林立的高大木楼,零零散散的窗户在上面散开,一些衣着富贵的人物都探出头来,看着底下这一场闹剧,可即便如此,也未曾有一人站出来说话。显然这般的事情在高官、富商林立的涂卫坊并不少见,甚至是平常。

官家的鲤鱼袍被践踏。

同为官家的人物却在楼上看着笑话。

“说话啊!!啊!”

之前被踹倒的高捕快攥紧了拳头,但后面几个小捕快的话语又让他蓦的松开手:“松大哥!不可!不可啊!这家伙是梅鸡窟大管事的儿子。这鸡窟后面可有咱家县令的股份,这人物咱得罪不起!!”

“我们是官!是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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