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乌鸡镇中（2 / 2）

少年说话间又捞出另外一只鸡腿放入少女碗中，少女缓过神来刚想拒绝却未抵过少年的执着。

老者笑了笑没有谦让，尝了口鸡汤不由赞叹：“这镇上乌鸡，确实名不虚传。”

少年微微一笑道“我妹妹厨艺好，去年我都想着养些乌鸡来开家饭馆。”

“哦？那为何不养些来。”老者饶有兴趣地与少年交流着。

“这裁缝铺开了好些年多有不舍，现在生意尚可，温饱足矣，就不搞些杂事劳烦心神。”

“知足常乐，少年，你的决定不错，这乌鸡的生意可持续不了太久的。”

老者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听到老者如此说道，少年不禁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先生可是得知了什么消息？”

老者并未回答，少年猜测可能有些内因，也并未追问下去。

“我看你似乎有些天赋，为何留在这镇上，不想出去游历？”

老者喝完热汤，放下碗筷，问向少年。

“我哪有什么天赋，做个衣裳罢了。”

少年浅笑着回答，少女看着少年浅笑一下，起身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

老者摇了摇头，喝了口茶水打开房门，寒风夹杂着雪吹进屋内，吹得老者的道袍冉冉而动，老者顶着风雪一步踏入院子，少年心中有些担忧提着灯笼也跟了出去，深夜，还是雪夜，少年想劝老者留宿一晚，再不济自己也要送老者一程，却未曾想老者就停在院中未动，立在那里。

“真不打算出去闯荡一番？”老者胡须随风摆动，问向身旁的少年。

少年自然知道老者的意思，回道：“牵挂众多，只愿我与妹妹平安一生即可，别无他求。”

“你天赋不低，在这只会白白蹉跎。”老者摇头。

“可愿随我修仙论道？”老者问道。

“修仙，原先曾有人问过我。”少年摇头并未回应。

“为何拒绝了？”老者皱眉。

“老裁缝收养我兄妹二人有恩，我想偿还这份恩情，故而拒绝。”

“而今呢？”

“而今？而今老裁缝已然西去，养老送终之事我已尽力为之，只愿老裁缝满意吧。”

老者走到院子中央，轻轻抬手，院子里落满的雪以老者为中心开始舞动，在月光和灯笼的火光的照耀下，少年看着眼前的奇景，眼神中生出些光彩，他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老者周围的风雪越舞越快，又缓缓停下，在老者的脚下的雪景就像是一个圈有内两条鱼相互追逐，相互平衡。

“此乃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我且再问你可愿与你妹妹一起拜入我门下？”老者回身望向少年。

少年此刻看向老者的目光变得坚定，眼神中生出不凡的光彩。

老者已然知道答案，轻轻点头，但在灯笼的微光下，少年看的真切。

少年拉起屋内的妹妹拜在老者面前：“弟子愿拜入先生门下。”

“善，随我走吧。。”

这一夜一如既往，年悄悄过去，唯一变化的是这乌鸡镇里的裁缝铺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