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 / 2)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起床后哼着歌整理完内务还刮了胡子,还是太早了,我就跟着新兵蛋子去出了趟早操。回来换了件背心,打了早点,还是有点早。

遇到老张,他见眉不见眼地给了我一捶说:“是‘美女’的‘美’啊!”

我也笑着,觉得他的形容不够贴切,又回了他一捶,和他说:“是‘美丽’的‘美’!”

我从小对于形容“美”的词汇有着不同的见解,我认为“漂亮”是个很客套的词,就是稍微有点姿色的东西都能用“漂亮”来形容,和“美女”一样,太过于片面且缺少真诚。但是“美丽”不同,必须要全能的美才能称之为“美丽”,就像“美人”一样是稀罕的,是百里挑一,万中无一的。

从食堂出来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带个很重要的人回去。她问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囫囵敷衍过去了,说:“你别管,你只要知道我回来会带一个很重要的人回来就行。”

然后跑去接待处前台那儿坐了一会儿,想着她该不会又跑了吧,想到这儿我有点慌,正想去前台查一下,背后传来了阿宝的声音,她叫我:“贺林,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我转身走向她,心情比这八九点的天还敞亮,我说:“我怕你找不到早饭。”

说着我把早饭递过去了。她一如既往地嘴慢,我们坐在外面小公园的石桌子旁边,我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掏出手机和她加微信,记手机号码。她一只手拿着筷子吃早饭,一只手摆弄手机,长发在她脸上一飘一飘的,我拿了她的发圈帮她把头发扎起来。

我已经很久没碰过她的头发了,有些笨拙的把头发圈在发圈里,还好她很美丽,所以这样随便弄起来也好看。

我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坐在阿宝对面想翻看她的朋友圈,随口说:“招待所的房子太小太老旧了,我带你去镇上找个好些的酒店住几天。”

阿宝头也没抬,慢悠悠地说:“我觉得还挺好的,我以前住的出租屋和这个差不多大。要在里面做饭、学习、洗衣服……不过也挺好的,打工回来很累,收拾房间就不用花那么多时间,特别是冬天,回来后根本不想动……”

这是阿宝第一次提及那段时间,我没有打断她,静静地听着。手里屏幕上显示着“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的字样,慢慢的全都黑了。

阿宝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局促地低下头,没再继续说话。过了一会儿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阿宝,你想说就说给我听,不想说也没关系。”

她点了点头。

我又问她:“阿宝,我还能陪着你的,对吧?”

我有点不甘心她再把我落下,下次她再敢这样对我,我肯定头也不回,就算回头也是回头踹她一脚,我又不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贺林,其实我……我根本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我了。”

“谁又是不会变的呢?”

说完后我想起从前看过的一篇报道,说人体的细胞以七年为一个代谢周期,也就是说七年后的我们和七年前的我们从细胞意义上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可经过实践检验后,我知道有的感情就像无法代谢排除的放射性元素一样,哪怕百年之后,我的骨头还是会闪烁着爱阿宝的颜色。

我和阿宝好像冷战了,因为一大早上我们再也没说一句话了。我带她参观一些合规的地方,中午申请了辆车去市政府盖戳同时也带阿宝去逛逛。

我们刚好把车停在市政府的停车场,然后我带阿宝去逛商场,我穿着便装和她走在一起,和所有的情侣没有什么两样。太久没见了,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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