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9(1 / 2)

  一个是年幼娇纵的矜傲,一个浑身浴血的死气缭绕。

  都没有眼前这个谢怀,来的耀眼夺目。

  此时他十四岁,度过了幼年的懵懂,已然见过世间多数的生死别离,沉稳与平淡开始积淀在他的眼底,却还未褪去那份天才的傲气。

  蓬勃,冷静,傲骨铮铮。

  这就是最完美的谢怀。

  姜婵就那样望着他朝自己走来,目光交汇,坚定不移。

  谢怀在她面前站定时,她忽然有些感伤,热意不断蒸腾而上,让姜婵本就黑亮的双瞳看着更加亮盈盈,雾蒙蒙的。

  闻涿站在二人旁边,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有些摸不着头脑。

  三人短暂地安静了一会,谢怀从怀中取出了什么,递向姜婵。

  她低头往他的手心看去,是一封信。

  一封粉色的信笺,边边角角绘着烫金的花纹,一枚灵气编织的鸢尾图样的花纹印章烫在信封口,将小巧精致的信封密封紧实。

  一眼瞧上去,便能知道是什么心思。

  站在一旁当背景的闻涿一见这东西,惊得直接跳起来:“好啊你这个桑昭,这会才多大啊就敢向谢枕流递情书,你胆够肥的啊!”

  谢怀直接将他忽略,这也当然,当年此情景时想必只有他们二人,并未有闻涿,谢怀这样骄矜的人,回绝也应当大方有礼,不会让第三人知晓。

  然而如今姜婵与闻涿算是绑在了一起,面对闻涿,他毫无反应的反应才是最符合谢怀的。

  “信在下还未拆。”

  处在少年时期的人尚在变音,声音略带些沙哑。

  姜婵抬头,望见谢怀三分漠然,七分有礼地冲她说道:“请桑少主收回,枕流志不在此,不拘此情,抱歉。”

  姜婵有些茫然,只点点头收下了,再看着谢怀转身,毫不留情地走了,连头也未曾回过。

  闻涿还在一旁絮絮叨叨。

  “我就说桑昭这几年看着怪怪的,我只当跟我一样是敬仰枕流的天资卓越,没曾想居然有这份心思在!”

  闻涿越说越生气,好像心中高不可攀的神明被玷污了,憋的一张脸通红红的。

  “等我从这劳什子幻境出去,第一个跟她算账!”

  姜婵有些跟不上,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她举起手中尚还有余香的信封,举手投足间的动作都是飒爽的,问的话却傻兮兮的。

  “这是什么?”姜婵望向闻涿,眼睛里尽是疑惑,“你干嘛这么生气,这不就是一封信吗?”

  姜婵生性懵懂单纯,加上从未接触过这些事端,分不清这粉嫩的信封与寻常信笺有何不同。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