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遗憾160(1 / 2)

  窦太医话茬儿全被噎回了肚子里,错愕惶恐之余就支吾了好半天。

  尉迟澍知他是在疑心什么,疑心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在盼着他父皇死,毕竟这里是皇宫,他们父子出自人情最是淡泊的皇室。

  “本宫的一言一行,回头出了这个殿门,你尽可以事无巨细禀报父皇,但是本宫要听实话,父皇的身体状况究竟怎样?”尉迟澍微微加重了语气。

  他从小虽没长在魏国的宫廷,却也是在楚国宫廷里游走,对于一些上位者的手段拿捏的甚是得心应手。

  窦太医并不能十分确定他这究竟是出于孝心还是别的,可是无从选择,又从长远考虑,他顺着这位太子殿下一些总不会吃亏,这才含蓄着说了些:“早年陛下遭难,身体有所亏损,药石难以补救,这一点想必殿下也知道。这些年里又为国事忧心,兼之年岁渐长……恕微臣直言,陛下如今的身体状况很是不容乐观,今年年初一场风寒之后,下半年到现在……基本已经离不开汤药了。”

  从傅云琅预知的将来里尉迟澍就知道他父皇当是没有长寿的福分了,如今从太医这亲自证实,依旧不免心上一空。

  但他立刻用力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冷静,再问:“那你现在给他用的药,可有药效过分凶猛的?”

  窦太医意料之外他会想到这一重上来,显而易见惶恐的变了脸色。

  皇帝的身体不行了,但是为了在人前支撑,确实少不得用些汤药吊着。

  尉迟澍见状脸色也是蓦的沉郁几分,片刻才道:“若是妨碍不大的话,就试着重新调个温和些的方子。”

  窦太医为了今日能顺利走出他这道门,自会应下他的吩咐,至于后续照不照做,那就要看他父皇怎么吩咐了,这一点尉迟澍很清楚。

  只是他做为儿子,恨透了自己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所以哪怕明知是徒劳,也总还想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他无心为难这窦太医,直接就摆摆手打发了他。

  窦太医则是如蒙大赦,更是一刻也不敢在他这多留,就怕又留出什么祸事来,忙不迭就背起药箱跑了。

  待他一走,尉迟澍原来为了维持储君仪态坐得端正笔直的身姿也瞬间垮塌下来。

  傅云琅走过去,坐在他身侧,没话找话:“已经过午了,要不要叫人传膳?”

  尉迟澍转头与她对视一眼,然后就又没什么正经的笑了:“你不问我有关丰王的事么?”

  他心情正不好,约莫是想与人说话转移掉注意力。

  事实上傅云琅确实该走了,她在他这留得太久会惹人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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