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恶趣味的景象。33（1 / 2）

“你好。”

甚至连双引号和句号都标了出来。

简短的招呼显示在眼前。

“什么东西？”贺岚星吃惊道。

他身处一片虚无的空间，无论身前还是身后都是空洞的白色。

“我？”文字再次出现。

“门的创造者之一。”一段工整的文字回复道。

“之一？”这种存在不只有一个吗。

“总共有两个。”毫不避讳地回答。

“你是什么？神还是鬼？”贺岚星提问。

“神依靠信仰而存在并强盛。”

“鬼吸食怨念而诞生并永存。”

“我既不需要信仰也不需要怨念。”既非神也非鬼的什么这么说。

“那你是什么？”单纯只是门的创造者吗。

“在虚无为虚无之前。”

“在存在为存在之前。”

“在天地为天地之前。”

“先于所有事物与起始。”

“消亡注定不会追随我。”

“非生，非死，也非存在。”

“硬要说的话，我们因为欣赏这个世界而将它定为主世界。”

意义不明的话。

“那你究竟是什么？单纯只是说自己什么都不是可算不上介绍。”贺岚星继续追问。

“说的也是。”话语落下。

贺岚星来到银河之上，而在他周身——

有无数世界在此处闪耀。

“那就来展示一下吧。”

比雨露还要细小广袤的世界之一来到贺岚星身前。

人在地面行走，花草汲取阳光而生，苦痛与温馨仍在重复。

“伸出手。”这么说道。

贺岚星依言伸手，世界跌入掌心，他能感受到此世诸多生灵的遗恨，诸多亡灵的缅怀，欢笑苦怨皆在掌控。

“好了。”

世界化作飞絮，融入银河中。

“这个没什么用的世界。”

“单论人数应该有五十亿。”

“是不是没什么实感？”

“……”贺岚星没有否认。

“没有圣贤行走于大地征讨恶徒。”

“也没有凡人在言语中创造神明。”

“更没有超常之人缔造佳话传说。”

“一事无成的世界存在与否都无所谓。”

“圣贤神明与佳话传说，你为什么会依据这些东西决定世界的存续？”贺岚星不解地询问。

“？”一个问号。

“并不是我决定的，我只是向你展示一下。”

语毕，消亡的世界再度诞生，空无一物的世界有灵长类直立身躯，高楼如同丛林遮蔽世间，人行走在世间。

“这是重新诞生的结果，你不喜欢的话，还可以再复原原本的世界。”

飞絮自银河中盘旋，落入贺岚星掌中，世界又一次诞生，与先前破灭时一般无二。

“既可以消灭也可以创造，展示新的状态与留存过去的姿态都可以。”

“你喜欢的话，也可以让我添加一点你喜欢的元素。”万般皆允。

“那圣贤神明与佳话传说如何？”贺岚星提议道。

“当然可以。”

圣贤手持书简于高台之上宣讲。

神明自人的言语中诞生，又因人的信仰而强盛。

超常者铸就的奇迹与史诗成为佳话与传说。

“既然圣贤神明与佳话传说都具备，那这个世界还是一事无成的吗？”贺岚星再问。

“当然。”

“为什么？”

“你很清楚。”

“因为这是你经过我的想法下放的，而非他们自己创造的。”贺岚星回答。

“就是这样。”

“世界很多，总归需要某种标准来衡量价值。”

“这些都是从人的语言中与束缚中出现的。”

“语言与束缚存在于全部世界当中。”

“无法从一成不变的框架中创造新奇，这样的世界自然是一事无成的。”

“并不是我决定它们的消亡，是它们自愿保持在什么都没有的状态而被末位淘汰。”

“最后一个问题，所有人进来都要跟你在这里说几句话吗？”贺岚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