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阿浅(十五)79(2 / 2)

  黑暗里她露出的那截腰身白到能反光,然随着衣服往上,江枫眼睛睁大,眸光晃荡。

  若说脸上是被利物划开,那背上这横贯整个背部的伤口,就是生生被用钝物割开的,皮肉外翻,不知为何染不透那衣服,但真真切切是鲜血淋漓的。

  往上还不知从何处起,往下已经到了左腰侧,背上还有些深深浅浅的红痕淤迹。

  活像去受了刑。

  既然这衣服能隔断血迹,她低头去看苏流光的腿。

  原先见了她膝盖上有道痕迹,但见那浅色的裤子都没沾上血迹也就不大在意。

  此时其下怕是不能不在意了。

  苏流光注意到她的视线,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示意这个她能自己来。

  江枫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在颤抖。

  她抬手,却不敢动。

  不见动作,苏流光回头看了眼,思索一瞬扯着衣角将上衣直接脱了。

  从右肩头到左腰侧,衣物丝毫没有受损,身上却是触目惊心。

  无心去思考着世界里诸多难以理解的逻辑,江枫握了下拳,抬手去给她包扎。

  她从未与人赤诚相见,此时却也没多少尴尬。哪还有心思尴尬?

  包扎完,苏流光套好衣服,又示意她去睡。

  江枫心知自己也没什么力所能及的了,点头躺下。

  眼睛是合上了,心却不曾。

  窸窣声响了一会儿,应是苏流光在包腿上的伤,声停了后身侧一低,她躺下来。

  又想到她背后的伤,江枫心中不是滋味,这躺下要多疼?

  但她的不是滋味也只能留在心里,一无用处。

  后半夜,她迟迟才睡去。

  直至她闭眼,对面的罗君依然在进行她的作画。

  她盯了许久,那墨能停在空中的不多,多是洒落在床上。

  而留在空中的那部分隐约能构成一副画。每当画隐约成型,那些墨就全数散落,罗君再一次从头开始。

  是个女子的画像,每一幅都是。

  光线昏暗,看得她眼睛发胀,最后昏昏沉沉睡去,在她有意识去看期间,罗君总共画了三次。

  次日晨起,依旧是被苏流光喊醒的。肩膀才被碰到,她立即便睁开了眼。

  比之先前不知警觉了多少。

  唤醒迷蒙的意识,她先去看罗君。

  已不见踪影,床铺之上也干干净净,昨夜的一片狼藉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人还躺在床上,对着站在床侧的苏流光道:“她昨晚画的画是女人的画像,来来回回反复画,看着有点细微的出入,但都是女人的画像。”

  苏流光扫她一眼,像是有点错愕,“知道了。”

  江枫揉着脑袋起身,去洗漱,刷牙时跑来苏流光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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