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幕雨(1 / 2)

阴冷的空气,如潮水般汇聚成一只巨手,将闫旭牢牢包裹,难以形容的寒冷中带来了极为强烈的窒息感。

“要死了吗?”

他心里质问道,无奈与不甘填满了心间,原来自己是如此畏惧死亡,他剧烈的挣扎着,可无力感就如同身处深潭而无力呼救。

“砰~”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只泛着金光的手掌,突然破墙而入,瞬间就将他拽进了32号房里。

闫旭显然没能反应发生了什么,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双指捻了张写满符文的黄纸,伸手一探,将其贴在了破碎的墙面之上。

顿时金光四射,而后那墙面竟如同流水一般,扭曲了起来,不过片刻,原本破了大洞的墙面,已经完好如初了。

“八十八密佛院那群疯子炼制的法器?,小友你是密宗那位的徒弟啊。”

老者身席白衣,加上庞眉白发,给人一副超脱世俗的高人形象。

闫旭并没有接话,自己能和八十八密佛院有瓜葛,可全因为求生指南。

“谢谢大师出手相救,来日我一定会报答这份恩情。”

“哈哈。”

老者拂过长须,放声大笑起来。

“你这小佛陀倒是有趣,那老夫便记下这份恩情了。”

闫旭跟着点了点头。“大师那是?”他指了指已经愈合的墙面。

“无妨,不过是些被欲望吞噬的可怜人罢了。”

“可怜人?”闫旭心里正疑惑道,下一秒却犹如提线木偶般,在一象棋桌前坐了下来。

“老夫平生唯爱江山美景和逢人对弈。今夜怕是没有美景可言了,不如小友来切磋一番,好打磨这荒诞且漫长的寒夜?”

闫旭心里茫然,前一秒还性命堪忧,此时突然就要来下棋?但盛情难却,加上自己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要报答对方,便还是含笑点头答应了下来。

“妙!”白发老者笑意盎然,迫不及待投入了棋局中。

片刻

“这?”闫旭看着对面眉头紧锁,急切想要破局的“世外高人”,一时间更加茫然了。

“小友方才你棋落于何处?”

闫旭习以为常耐心给老者指了出来,他的记忆力似乎不行,一局棋已经不下询问了几十次了。

“这局棋是老夫输了,再来!”老者并没有因为输棋而沮丧反而情绪更加高涨,犹如一名孩童把玩心爱之物,不知疲倦。

“再来!”闫旭也是兴致高昂叫道。

时光飞逝,转眼已快天明,空山幕雨手中的棋子缓缓落下,结束了这最后的对弈。

他轻抚长须,目光向前望去,轻叹了声,仿佛洞察了什么,而后却又放声大笑起来。

“老了,老了,下了一宿棋,竟会如此疲乏了。”

“师叔的精神可比我神采多了。”

闫旭并没有奉承,一夜的棋力对拼,他是真的感觉身心俱疲。

空山幕雨年轻时也曾在八十八密佛院学艺,说是与闫旭的师傅是同辈门徒,索性就让闫旭唤他为师叔,说到这老者倒有些伤感,想必他和密佛院之间有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闫旭不是迂腐之人,能和空山幕雨这样的大佬傍上关系,自然喜闻乐见,他一口一个师叔叫的尤为亲切。

“师侄修练的燃木刀法,讲究个速字,而辅修步法,也能让其更上一层楼。甚至突破限制。”

空山幕雨说罢,伸手从腰间,那巴掌大的锦囊里变戏法般,拿出了一本泛黄书籍,正字写着-提纵术

“限制?”闫旭双手接过书籍,疑惑问道。

空山幕雨却没了言语,他缓缓起身,收敛笑意,转身就朝那面厚实的水泥墙行去。身影如释重负,却又像背负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师叔?”

闫旭试着呼喊到。

但空山幕雨只是似仙人一般穿墙而过,房间里再此恢复了寂静。

闫旭迟疑了会儿,还是紧跟了上去,不出意外,他被阻碍了下来,这是面厚实的水泥墙。

无可赖何他只好翻开了提纵术,这是和燃木刀法类似的奇特武学,功法外练筋骨,内化精气。练至大成,身轻如燕,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奇怪怎么没有内练之法?”

他看到很快,也知道这提纵术最为重要的,便是内练一口精气,提纵术也是靠这口气提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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