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现在需要苟着发育(1 / 2)

听着脑海中的声音,看着飘在眼前的字迹,感受着原身那疲惫不堪的身体似隐隐有暗劲在汹涌……秦石嘴角微咧,笑出声。

“有挂有妹子,有人有江湖,有武者有高手,有酒还有肉,穿越这事,我正式接受了!”

他打定心神,直接抬头。

双眼睁开。

既然有“悟性逆天”这挂在,还怕个甚!

肯定是将此刻生死台上两个三流武者的一招一式,回回合合看得越清楚越好。

“当!”

大刀与长剑再次对撞,互相僵持硬碰着,谁也不肯后退。

霸刀老头额头青筋紧绷,单手不停地发颤,似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似马上就要丢掉自己手中的宝刀。

独脚中年胸腔鲜血渐多,单脚禁不住晃动,似眼看着就要撑不住而跪,但他仍旧还是敢以自身力薄而与老者硬碰硬。

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两人身上各处流淌、滴落。

两人极尽摇摇欲坠,越战越无力,全凭不甘不屈之大毅力在支撑!

“嗡~”

秦石心弦发出嗡鸣。

那刚刚才悟到的“凡人踏入武者”的门槛,又开始情不自禁地松动。

“是啊。”

“三流武者本就是刚刚脱离普通百姓,比强身健体的练武者强点罢了,又怎么会有惊天动地的大架势?”

“霸刀斩也好,飘雪剑法也好,一个注重蛮力大力,一个讲究巧劲绵绵,但二者终究还是离不开自身体力支撑,离不开武。”

“所以打打杀杀几十回合,在彼此又熟悉对方多年,知己知彼之下,若要取胜一来靠对方弱点致命,一来就只能看谁撑得久了。”

此番感悟由衷生出,秦石那悬在半空未曾真正书写记录的狼毫笔,终被他坚定地落下。

但见白纸之上,先有两个字,凡和武。

随之又来三字之,大毅力。

末了,

先前从脑海中盘踞涌现的招招式式,几十回合,竟开始倒流。

“小子,你看好!霸刀斩虽说以蛮力取胜,但离不开巧劲。”

“小子,你也看好。我这飘雪剑法是注重巧劲不假,但,你用棉花能打死人吗?所以我这巧劲之中实则暗藏无数蛮力!”

“一刀落,就是一次卸力,敌人若不死,你便需速速后退!不是逃,是找时间回劲、回力。”

“一剑出,剑刃如雪花轻飘,看似无力,可倘若漫天雪花全部凝聚呢?但你也须知,雪终有化水流干之日……”

“哎,我虽已入四十不惑,但恐怕到死也悟不透,该如何让雪不干,让绵绵轻力一朝钝化巨力,着实惭愧、可惜。”

“老朽之霸刀,倘若能得眼前这家伙的绵延之力相补相合,绝对可破二流!可惜,自我俩一人斩其臂,一人砍其腿后,便已是死敌。”

“……”

断臂霸刀老头和独脚飘雪中年的声音,似在两人一招一式之间,一一地在秦石脑海浮现。

渐渐地,

他那再看向生死台,看向眼前这两位三流武者的眼神中,油然而生万千情愫。

“是敌人,也是友人。”

“若一人死,那另一人心中的滋味恐怕也不会好受。”念头自行游走到这,秦石猛然抬头,但见台上一人已重重倒地,一人独脚持剑任凭剑柄硬撑着自身。

此战,

结束了。

正如开局前独脚中年所言,先对观台人留名者,先死。

因为获胜之人,不死之人,战前不留名,战后也无需留名,往来至今皆有其名。

可死者败者,又有几人记?

秦石于十米开外的石桌前,无声地停驻了许久。

“小子,”独脚中年背对着他,隐约传来细微的声音,“这一战,你所记结果如何?”

闻声,

秦石先看向纸张,因先前回溯招式,他还未来得及写,继而如实回应道:“回前辈,晚辈还没来得及写。”

“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自独脚中年口中发出,胸腔处的鲜血径相喷涌、浸染全身,那支撑着他身躯的长剑,“咔嚓”一声寸断。

一缕夕阳随之洒下,将他的身影慢慢地拉长到死去的断臂老者身边。

隔着十米外,模模糊糊地,秦石看到两人的身体竟隐约有重合之势,明明一人躺在血泊中,一人背对着自己,一人已死一人无声,但他却看到这两人确实在对着自己笑。

“前辈?”

“前辈!”

秦石试探性地叫出两声,看看那撑在台上的独臂中年还能不能回应自己。

然而,

绕在秦石耳畔的,唯有随夕阳倾洒余晖随风而浮动的,野草沙沙声。

“哎~”

当即,他叹了口气。

他低头看向那一张又一张尚需记录招式,但还空空的白纸,终再次沾墨提笔,将先前脑海中回溯过的交手过程,一一记录。

平平武者死后欲留名,莫不过其生平英雄事,战场洒血绩,所创功法流!

而登生死台者,留不留名,观台之人的职责,极重。

挥挥洒洒许久之后,秦石提笔悬在半空,定在此战结果处。

明明就是霸刀老头先死,持剑中年后死,按照此果,理当是后者赢了此战,他身为观台人也只需如实写下便可。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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