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雅与俗（1 / 2）

话说，张楚阳和铁旦来到闹市中，一路打听。，

询问哪家铺子货最好，一路下来，路人说的皆有所不同，这倒是让二人难办，只能打听哪家铺子最贵。

反正好货不便宜，挑贵的送人总没错。

张楚阳和铁旦先来到卖文房四宝的地方，这铺子唤“素心斋”，一看铺子里的装饰和题字，果真素雅，不愧是文人骚客聚集之宝地！

斋中不光有笔墨纸砚这样的文房四宝，琴棋书画一应俱全，古董文玩琳琅满目。

胖掌柜见张楚阳和铁旦两个愣头青走了进来，一身武夫打扮，想必肚子里也什么墨水。

他自诩文采品味一流，最瞧不起暴发户附庸风雅，凡是遇到这样的客人，皆狠宰一刀，从不手软。

胖掌柜迎声道：“不知道两位贵客登门想些看什么，别的不敢说，这长凉关属我家品类最齐全！”

“我想看看文房四宝，掌柜的请带路。”

胖掌柜把二人请进内阁，一处专门卖文房四宝的地方，种类之多让张楚阳应接不暇。

张楚阳和铁旦资历浅，见得少，不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只能告诉掌柜把最贵的文房四宝挑一套出来。

胖掌柜心想这暴发户既然敢要最贵的，那得把价钱翻倍卖给这两个冤大头，狠赚一笔！

“客官，这吴国产的紫毫笔和黄麻纸，这金国产的黑龙墨和龙尾砚可都是其中的极品，作价一千两，我这里也只现存一套，客官真是好福气！”胖掌柜把宝贝端了出来。

张楚阳将这套笔墨纸砚和其他的对比，质感果然高几个档次，果然贵有贵的好！

“就这套了，你给我包好。”

“另外帮找个丹青出色的人，帮我代笔，我要题诗一首放在里面。”

胖掌柜见张楚阳这样的粗人也敢题诗，岂不将这套宝贝糟践了，明珠暗沉，不禁心疼起来。

“老夫浸淫书法多年，可为贵客代笔！”胖掌柜拿出纸笔。

张楚阳把准备好的诗念了出来，一共四句，胖掌柜每写好一句，张楚阳就念下一句，四句完毕，胖掌柜笔停心惊。

这少年怎会做出如此空灵的好诗，难道是老夫眼拙了，亦或是这少年从别处偷来的诗？

“掌柜果真丹青圣手，有您雪中送炭，这礼物就完美无缺了！”张楚阳拍手称赞。

听到张楚阳这样夸，胖掌柜倒有点不好意思，心想他若能按照我给的题目再作诗一首，那便不宰客，原价卖他。

“贵客，本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贵客能接下我的题目，作诗一首，令众人满意，老夫便将宝贝半价卖给您，不知贵客可愿挑战？”

张楚阳眉开眼笑，还有这好事，那得一试，答得出还有半价优惠，答不出也没有什么损失。

“请掌柜的出题。”

“既然贵客买的是笔墨纸砚，那我就选墨为题可否？”

张楚阳一琢磨，跟墨相关的古诗他倒背诵过几首，应该可用。

他故意沉思一阵，来回踱步，作诗道：

书家洗砚池头树，

个个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

只流清气满乾坤。

这与笔墨纸砚相关的诗词胖掌柜见过不下几百首，无一首与之相同，没成想这少年果真是一个诗才，倒是他有眼无珠了。

“掌柜的，不知此首可否”张楚阳试探道。

胖掌柜精神焕发：“此诗甚好！甚好！”

“那掌柜的，我们把五百两给你，就可以半价拿走宝贝？”张楚阳再次确认，以免胖掌柜变卦。

“若再能作一首好诗，宝贝我白送你！”

张楚阳不敢置信，居然还有便宜可捡，看来多读点书还是有好处的，忙道：“掌柜请出题？”

“这次以纸为题可否？”胖掌柜试探道。

张楚阳再次沉思，假装踱步，然后念道：

古人学问无遗力，

少壮工夫老始成。

纸上得来终觉浅，

绝知此事要躬行。

胖掌柜被震住了，奋袂而起，连忙拿上纸笔，将这两首好诗誊写下来。

“我愿将宝贝赠送给贵客，贵客真乃诗道大才，不知可愿题字，到时候装裱起来在这斋中收藏！”

说到题字，张楚阳觉得拿不出手，他就是书法不行才让掌柜代笔的，这实在让人有些难为情。

见张楚阳犹豫，胖掌柜便加码道：“我愿出五百两为酬劳，请贵客题字留念！”

铁旦听到这操作，进来买东西居然不用花钱，掌柜还倒贴钱，这世间哪有这等好事？

他只怪自己念书少，没有这等福分，便鼓动张楚阳抓住机会，大挣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