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牛的人(1 / 1)

王留行猛的睁眼,直觉自己身子下坠,还没来的急喊叫,就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好在王留行大学课余时间和朋友去过几次游泳馆,虽说不能鸭子戏水样一个猛子扎将下去,好歹不至于慌乱,王留下扑腾着倒腾了身子,水不深,三两下就上岸来,抱着岸边的柳树干,“呼哧呼哧”的喘气。待得心定,王留行转了转头,想寻个岸上的去处,此时天已开始泛白,想必已经卯时了吧,周遭不黑,隐隐约约能看清物什,些许是王留行惊魂未定,映在眼中的事物竟光怪陆离起来,桥还是那座桥,王留行依然抱着桥下的那棵柳树,不过奇怪的是不知何时,这潮水已经退了,那棵老树竟已在岸边了。

王留行又顿了顿,死劲的闭了下眼睛,在猛然睁开,没错,桥上的灯不见了,桥上的灯哪里去了,王留行扑腾着爬到桥上,灯确实不见了,甚至周围也没有人语,只有河水依然哗啦啦的来来回回。

王留行定睛细望,对面的高楼大厦也在眼中慢慢的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场景,周遭都是树,一座孤零零的桥,一个湿漉漉的人站在桥上的人,河水顺着王留行的鞋子往下躺,不紧不慢,无声无息,不一会儿就流出了桥面,又沿着岸流了下去,想是也想早点回到原来的地方吧。

王留行大惊,双腿颤抖不已,牙齿喳喳直响动,经河风一吹,只觉浑身汗毛直竖,全身发冷,会阴一紧,只听“啊”的一声,王留行竟发疯般的超前跑去,背上的包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鸡早早的叫了。

一个小小的村落,约莫几十户人家,坐落在一个山沟沟里,清晨的薄雾淡淡的笼罩在村子的上方,寥寥无几的几声狗叫夹杂在不多的几户人家刚刚升起的青白的屋顶烟囱里升起的晨烟里,落叶松混合着晨露的味道刚起,牛儿扯下的青草的味道就波不急待的传来了,一头黄牛正若有其事的走在出村的路上,时不时的歪头快速的伸长舌头路边扯下一两棵胡豆,引得身后赶快的青年大骂一声,随即就扬起右手欲打将下来,牛儿见状,一低头前腿一抬起往前小跑,叼在嘴上的胡豆正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往嘴里直吞,嚼的咯吱直响。

那骂牛的青年约莫二十出头,山羊胡子,髻着头发,一身灰麻长袍,脚上着一双草鞋,正稳稳当当的走在黄牛的后边,时不时的吆喝几声,牛儿也就知趣的快走几步。

杜若今天起的很早,比以往放牛的时候要更早一些,现在正是牛长膘的时候,早早起来放牛,让牛儿吃的膘肥体壮的,秋后还指望它卖力犁地呢。杜若看着走在前头的牛儿,牛儿的肚子圆鼓鼓的,四个奶也垂了下来,走起路来甚至能左右摆动,几乎撞在牛后腿上,杜若看着看着不自觉笑了起来,想着小牛崽子不久就要出生了吧,看来今年等到牛崽子三个月大又能卖个好几两银子呀,想到这里,杜若不觉神采飞扬起来,竟哼起了小曲儿,咿咿呀呀,也不知唱将些什么,只觉曲调悠扬,听来甚是舒爽。

咿咿呀呀,杜若哼了不一会儿,只听有个声音啊啊哇哇的和他对错,这倒是头一回,杜若心头兴起,声音又大了几分,只听那啊啊哇哇的声音越来越大,杜若越过牛头一看,只见不远处迎面飞来一个黑衣人来,杜若定睛一看,只见来人穿着甚至奇怪,一身紧身黑衣,衣袖竟不过肘,更吓人的是那人竟然削去了母生父授的项上发,杜若大惊失色,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那人啊啊哇哇的冲将前来,杜若见此状,只觉一条小命将交代于此,来人怕不是草莽奸细吧,杜若慌乱之下竟一草踩空跌在了路边胡豆里。杜若慌忙抬头,只见那人冲到牛前,突然大叫一声,面朝下跌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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