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机缘巧合34(1 / 2)

卢恩大陆的泰式已然是呈鹏起鲸落之势,鹏自然是五十年前,在野蛮人战母:上帝之手带领之下,而异军突起的野蛮人部族。

鲸落自然不言而喻,现如今,人族国度群龙无首……

人族众国,拟定协议,在前太阳帝国遗留的南部防线的基础上,设立了军营,来抵御野蛮人部族的进攻……

“战争每次呐,都是这样的残酷。兴许下次,倒在你前面的就是我了,习惯便好,孩子……”

一个身高两米有三,皮肤赤红色的中年胡子大叔,安慰着一旁的卷发少年。

少年约摸着大概一米六左右,体型瘦小,面容精致,眉目如画,若不是一头金色微卷短发,愣看倒是像个小姑娘似的…负责侦查工作,大致内容便是探查地形,拆除陷阱。

像这样的侦察兵,零星一两个是肯定没啥用的,但总能在侦察车过不去的坑洼小路有啥意外发现也说不准,至于侦察车,那可是正式部队才能搭乘的,这些个倒霉孩子可是没啥福分享用的……

因为这些所谓的侦查员,一般都是一些孤苦无依的孤儿。十四岁,在脱离福利院的庇佑之后,有一些是为了赚得一口吃食前去军营征兵,有一些则是军营强征,拉来凑数的…

这孩子,估计就是被强行拉来凑数的倒霉孩子……

而这些倒霉孩子们,入伍的半月,在简单受训后,便加入了人族南部领土边境的战场前线。

对于卷发少年莫卡来说…就在刚刚,那个自己在科特城外的福利院强征时候……认识没几天的米奇,便是拆除陷阱时伤到了右腿,撤退不及时,被淹没在了野蛮人的恐狼骑铁蹄之下……

被恐狼分食残肢的画面,历历在目,后恐不已……

只怪那傻孩子上课时候,老是爱看美女教官的短皮裤跟大腿,怎么拆陷阱那是一点也没学到…

大叔见少年沉默不语,只是无声的哭泣,便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

“哭什么哭,我像你这般年纪,兴许在哪个垃圾堆里翻东西吃呢,你能不要命来这里打仗,可比我强多了不是?瞧,劳资这次分得的烤羊腿,分你一半?唉唉唉?!什么意思,都给你好了,别哭鼻子了,劳资我呐,是最看不得这些……”

卷发少年愣了愣神,而后接过烤羊腿,先是吃了一小口,兴许是劫后余生,也兴许是太久没吃饱肚子,便狼吞虎咽起来……

风卷残云的片刻之后……

“大叔…谢谢你…但是…你是可以救他的…对吧?”

卷发少年终于开口,抬起头来,那是吃的一个满嘴带油,望着那个背对着其,坐地上鼓捣枪械的胡子大叔。

“是啊,可以救,但救回来之后呢?连拆个简单的黑火药陷阱都不会,谁来照顾这种废物东西呢?还是个残废的被炸断腿的彻底废物…你吗?你一天两天不去参战,便一天两天都没有军粮吃!这场仗,兴许打个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准呢!”

大叔想到自己或许言语过重,便又从腰包里掏弄出一块压缩饼干整个吃下,含糊不清又语气缓和些接着道:

“把他救下来,久而久之,拖累下去,你们两个都会死…懂了吗?”

大叔见少年不应声,便接着坐地上接着鼓捣起枪械,奇怪的是…这把枪扳机连半点子磨损都没有…明显不是常用的主力武器,看来其上阵杀敌,兴许有着其他依仗也说不准……

“要我说啊,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朋友,去餐厅端端盘子,或是去酒吧倒倒酒水不就是了,来什么兵营,今时可不同往日了哈哈哈,魔能机车可不会用在这种地方,护佑接应你们这些个探路的新兵蛋子炮灰撤退咯~”

胡子大叔组装好枪械,反复检查之后,将保险上好,又从腰包里,掏出象征军功的星星印章随手一丢,丢到脚下,皮靴狠狠碾进泥土,直至星星被沙石覆盖住,便若无其事的从卷发少年身旁走过…

愣神的少年先是好奇,怎会有人把象征军功的印章丢掉,便是顺着那腰包望去,无意间便望见了…皮包遮挡之下,若隐若现的那个腰牌号码…

是…00000002号!

“怎么可能?!”

莫卡一声惊呼,而后又捂住了嘴巴,这编号,是独一无二的编号,是根据参军时间来编制的…

前线每年招军四次,每次大概从人族领土各地共招军一万人,一年便是四万个编号……

从野蛮人进攻人族领土起,至现在约摸着也得有个四十多年左右了,到少年这里,是今年初春的第一批,编号都排到……

少年看了下自己的腰牌,是…01720098!

也就是说,这个大叔,四十多年前,便负责侦查。

怎么会有人风雨无阻的,来负责侦查前线四十多年而寸功不取,甘愿不进行任何晋升?!

要知道,成为正规军,先不说吃的喝的穿的住的用的。正规军!那每年可都是有权休战数月的!

像这种混乱的朝不保夕的前线…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能待的下去!何况还是四十多年!

还有就是年龄……这大叔,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在前线征战的!?

少年细思恐极,细思极恐,明知故问,还是出声问道:

“大…大叔?你来这里多久了?”

原本快要走远的大叔回了下头,又往回走了几步,来到少年面前站立不动,高大的身影仿佛遮天蔽日,看到少年慌乱的捂住嘴巴,他便咧嘴一笑,道,

“发现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四十八年零两个月吧。”

而后他把腰间那个掉皮的皮包下,那个久经风霜的号码牌擦了擦,接着道,

“一开始,这牌子是没有编号的,真说起来,我是第一个,前来参军的人呢!只不过,我记得我是从南边来的。”

大叔见少年止住了眼泪,又满脸好奇,便从怀里掏出一杆烟枪,边砸吧边唠着:

“我醒过来,还是在沙丘里埋着的,啥也记不得。等我从沙堆里爬出来,只觉得沙漠里太渴,又没什么吃的东西,便一直沿着有车辙印的土路往北走,就到军营了。”

而后指了指少年身后稀稀拉拉的,并没任何卵用的,没有通电的铁丝网围栏的方向,道,

“唉,当时的军营前线,还得往南走个几百公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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