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命之种(1 / 2)

旭日东升!

咔,滋啦,咯吱咯吱……

此时的月红峡谷内,年轻的易格斯,一不小心踩断了几截枯枝,正手持着战刃,在一众老弱身前,披荆斩棘,开拓前路!

一边前进,一边还不忘将劈砍下来的干枯植被,连带着脚下的断枯枝,丢进后背的竹筐里,以备不时之需。

“休息一会儿吧,小伙子呐,我们这些老家伙儿们,还是提的动刀的,砍个柴火,剁个木头,那都是轻轻松松呐~哈哈哈。”

“嗨,真是羡慕老塔曼的卡塔尔部落呐,有这等健硕有力的后辈小子儿,瞧瞧这个头,怕不是有两米半呐!瞧这胳膊壮的,这大腿粗的,那皮耶尔传承的赤红之心,两百年未曾有新的主人了,新一任洞洞族战神,非他莫属了呀!”

“有啥好羡慕的,以后卡塔尔也好,皮耶尔也罢,都是一家人了,约克小子代管卡塔尔,就由这小子代管皮耶尔就罢了,到时候止不准谁带头呢,哼哼!”

“嘿嘿,我半道儿就知道了,是因为老塔曼给老骨头儿带信了哟~说是有个壮帅的小伙儿,要与我们同行这一趟儿~老婆子我便是急忙连夜写信呐,一大早就由蝙蝠邮差传到了我老家哩~我可是有个貌美如花的孙女呐,至今未曾授受成人礼,自然是未曾婚配~到时候定要打扮哩花枝招展滴,还不把这小子迷的晕晕乎乎走不动道儿~”

几位驼背的花白头发,在不远处交头接耳,对易格斯甚是满意。而前方的易格斯满头大汗,回头憨憨一笑以示尊敬,便又大汗淋漓的继续进行着繁复的开路工作了。只是前进了一会儿,便站在原地为了难...

只见前方出现了两条岔路,一条蜿蜒盘旋至山顶,一条平平坦坦至山脚下。

“婆婆,该向哪个方向开路呀,西北边路险陡峻,蜿蜒而上,却又植被茂密;东南边空荡荒芜,地势低洼平坦,但是枯枝败叶遍地……”

“人避险处走~水往低处流呐!”说罢走上前去,折一段枯枝败叶放鼻子底下嗅了嗅,

“还是有新鲜的草汁味儿的,这些树木植被并不是因为缺水旱死的~这会儿时日,正是紫荆棘的花期呐~”说罢指了指东南方向接着道,

“应该是前方几百米内,有几簇紫荆棘盛开着哩~这个紫荆棘十年一次的盛开呐,是要吸收自身几百米内所有植被的养分,才能花开不败数月滴!”

“老婆子我呀~年轻时跟随过老塔曼,远赴过太阳帝国边境的前线~被同行的德鲁伊大人指点过几招呢~”

老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里的松木拐杖,点了点身前年轻的易格斯的臂膀。

仅是几个来回,便使得浑身肌肉酸痛的易格斯,重新精力充沛起来。易格斯带着感激的眼神望着老婆婆,并连带着感谢婆婆的教导,深深地鞠了一躬。

“是紫荆棘啊,看来离十年前,也就是上一次那群老家伙儿们驻营的地方不远咯,有紫荆棘的倒刺作为壁垒,夜晚自然不用担心野兽们的袭击,而且紫荆棘生长之地,必然会有淡水湖泊,草食类小动物们也会寻求紫荆棘的庇佑来躲避天敌,这样一来,短期内食物问题也得到了解决!不过这花含有剧毒,还是要小心避开那些个荆棘为妙哟!”

一位身材瘦小的花白头发,一边补充着,一边将胸前挂着的泛黄瞭望镜置于眼前,几番周折调整着弯弯折折的泛黄瞭望镜的角度,终于将视野越过了高大耸立的枯木,望见了山脚下的情景,连忙道,

“老婆子你说的很对,前面八百米正是有十几处石屋,石屋外围的确是一簇簇的紫荆棘围绕着呢!石屋不远处三百米也有个小瀑布,汇集成了不大不小的水潭,似有红鱼跃出水面!还真是神了!”

紫荆棘,真是不负洞洞族的荣耀,传闻,每一簇紫荆棘都是洞洞族人死去的不甘英灵,带着生前的遗憾,仍旧守护着后辈的族人,免受于难!

易格斯大大的双眼,满满的疑惑,紫荆棘?剧毒!?是自己父亲生前每日服用的那种吗?往日种种,尽显眼前,就仿佛还在昨天一样...

“易格斯,代我照顾好你远在冰川族寄养的妹妹,在此地向东南方向的向晓山脉的深处……为父我只是低劣的基拉混血,是洞洞族的耻辱,而你,定要用斗笠,来藏好你的蓝色眼睛。”

说罢摸了摸懵懂无知的幼年易格斯的脑袋,接着道,

“我的孩子,你身上的基拉血脉只是影响到了你的双眼,必要时刻,可以暂时不要寻找你的妹妹,优先去求助此地向西南方向的卡塔尔部落,她的基拉血脉过于浓郁,可能...会招来不幸吧……”

记忆里那个身高三米半,浑身冰蓝色,散发着丝丝寒气的高大身影,渐渐模糊,易格斯努力回想,记起了那个大雪封山,冰封刺骨寒夜的火堆前,父亲一边烤猛犸肉,一边讲出的最后一段话,

“待你能一拳击倒一头,像这般强壮的雪地猛犸时,便走出这片雪地,打通那片被我封住的出口吧。记得找机会寻找远在东方永恒之森的森林德鲁伊,见到她时一定要摘下斗笠。”

说罢将年幼易格斯的斗笠用力下压了一下接着道,

“对了,记得提及我的名字,冬·忽尔·格瑞斯,她不会伤害蓝色的眼睛。因为她欠我一个人情,但是这个人情,一定要用来请求她净化你妹妹的血脉,我的唯一心愿,便是让她作为一个绿皮种姓,平凡的度过余生就好了,而我对你的期望,是,复兴整个洞洞族!”

“那么父亲你要去哪里呢?”年幼的易格斯第一次对高大的冬·忽尔·格瑞斯,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发出了质疑。

“我?我要孤身前往那处峰顶,亲手解决这场冰雪灾难的源头,不让这片冰雪,蔓延到族群的领地……”说罢整个人化作一道雪白的残影,身形忽明忽暗,几个起落,便出现在了几百米外,那座高高耸立几千米的雪峰山脚下,随着冬·忽尔·格瑞斯的急速攀行!

年幼的易格斯被皑皑白雪遮住了视线,趴卧在火堆旁沉沉睡去,只记得随着睡梦,周遭的温度在慢慢攀升,整片整片的积雪也融化成了雪水,待其醒来时已经随着溪流漂浮到了一处村落的岸边,而那高大的身影也渐渐模糊,似是在眼前,也似是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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