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两个韩小九28（1 / 2）

“我们是不是一直没有那种欲望。”

韩小九话一出口，众人沉默。

“两个多月了，我们一直没有那种欲望。”

众人继续沉默。

沉默震耳欲聋。

别看老四刚刚叫得欢，一副登徒子的浪荡模样，但他不过是逞口舌之快。他并没有做那种事情的想法与心思，也没有那种欲望。

韩四九不甘心道：“谁说没有，只是史莱姆浑身上下都软趴趴的，怎么用呢？”

韩二九瞥一眼他，接过话茬：“谁说的，你嘴不是很硬吗？”

老四狠狠瞪着老二，在幻想中一遍遍扎小人。如果不是打不过他，韩四九多少要给他一拳出一下恶气。

“从很早之前我就想问了，我们真的有感情吗？难道不是一种类似人工智能的机器？我们的对话只不过是机器接收到外界刺激，模拟韩小九给出的反应罢了。”韩三九很悲观，“韩七九只是吸收了张洛水的记忆就能扮演的和本人别无二致，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韩四九不以为然：“在蓝星的时候，不管是韩小九还是其他人类都会思考这种问题。他们即使是会思考的生命也会有这种想法。他们也会扮演，这个证据并不能说明什么。”

“那有没有可能蓝星上的所有人其实都是机器人呢？他们并不是进行思考，只是会对外界的事物产生条件反射。”韩四九恶魔低语，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不听，我不听。”老六堵住耳朵，用悦耳的女声音说道。

“打住打住，不要思考这种问题”，韩小九眼见话题跑偏急忙开口，“这问题想再多也没用。你是人还是条件反射的机器都要继续生活不是。都没有想死的冲动那就好好活着。想着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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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稀奇，你居然会走出屋子。”蹲在院子里摆弄花草的韩雪听到开门声，转头看见穿着整齐、背着包的韩小九。

“待在屋子里太久，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韩小九走出家门，阳光有些刺眼，眯起眼睛逐渐适应光线变化，轻轻呼出一口气，“朋友约我出去，我刚好有事情要做。”

“这样啊，路上小心”，韩雪继续修剪枝叶，她忽然眉头一皱，扭头惊讶道：“我没听错吧，你居然有朋友。”

韩小九自从退学后就没和其他同龄人来往过，从医院回家后更是天天宅在家里。

“你这话真让人伤心，谁还没有个生活呢”，韩小九捂住心脏，背对韩雪，装作抹眼泪的模样，推开院子大门。

“等等”，韩雪叫住他，老妈子一样的问道：“身上钱够吗？”

韩小九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经过这么多天，他手头多少也有些积蓄，潇洒自信地说道：“到时候钱不够会电话联系你的。”

韩雪摇头，继续修剪花朵，脑子里又在琢磨未来嫂子的人选，好管一管他那不着调的性格。

十一月天气虽凉，但穿着长袖衬衫稍微运动几下，身上就汗津津的。韩雪站起身，扭腰转动手腕脚踝，放下剪刀花洒，回屋喝水。

她刚门，便见到客厅有一道人影。韩小九正站在敞开的冰箱面前，手臂夹着几袋零食，右手拿着面包往嘴里塞。他嘴巴鼓鼓地，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口的韩雪，像是干偷摸干坏事被发现一样。

韩雪纳闷道：“你不是出门去和朋友碰面了吗？”

韩小九眼珠转动，扯谎笑道：“嗨呀，朋友说他临时有事，约定时间改成明天。我正好肚子有点饿，先回来吃点东西垫垫。所以趁你不注意的时候蹑手蹑脚回来了。怎么样，我潜行能力还可以吧。”

韩雪移动视线，看着韩小九左臂下面的几袋零食，这可不像是简单的垫垫肚子。

韩小九讪笑，将东西默默塞回冰箱。

“你都是个成年人了，还喜欢玩小孩子的把戏。”韩雪并不怀疑他的说辞，在她眼里，她哥确实是能干出这般幼稚事的人。她走到冰箱跟前，从上层取出牛奶。

“知啦——”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韩小九和站在客厅冰箱门口的韩小九四目相对。

背对大门的韩雪听到开门声，条件反射般地扭头看去。

她突然眼前一黑，一双手捂住双眼。她的鼻子能够闻到手上的面包香味，脸颊能够感受到面包残渣的触感。

一想到脸上沾着食物残渣，甚至昨天才洗的头发里也可能混进去面包碎屑要重新洗，韩雪的心情就像敞开的冰箱大门，散发着冷意。

“我数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