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年轻人还是太年轻（1 / 2）

“不愧是别墅区啊，里面还有一个大湖。”韩小九站在桥上，眺望远处。

波光粼粼的湖水里，鱼儿欢快的游动着。

桥下的树荫下，有一老一少在湖边垂钓，二人搁桥对钓。老人撒鱼饵，抛竿的动作十分娴熟老练。年轻人则要笨拙许多，有好几次鱼钩沉底勾上野草。

二人水桶里的鱼也不相同，年轻人已经有了半桶草鱼，而老人则是钓了一汪湖水。

“新手保护期罢了。”老人继续甩干，背对韩小九自言自语道。虽然韩小九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似乎猜到了韩小九心里在想什么。

韩小九点点头，心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无他，唯手熟尔’吧。被人说多了，即使不说话光是站在身后，老人都能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老人自言自语的期间，年轻人又上钩一条鱼。

“小鱼而已。”老人云淡风轻地自言自语。

韩小九继续走着，在湖边柳树下头瞧见一块金属牌子，上面用红漆写到“禁止钓鱼，违者罚款”。他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年轻人。

身着保安制服地中年人骑着淑女车从远处晃荡过来，掠过老人，走过石桥，停在年轻人身旁。

中年人指着牌子，语气不善地说道：“小伙子，你没看到那边的牌子吗？湖里的鱼是不允许钓的，违者要罚款。”

“有什么关系，那边的老头不也在钓鱼，你从那边过来，你怎么不找他。我观察了两个星期了，老人天天都在湖边钓鱼，你们怎都不管，我刚下杆你们就抓我？”

“那位老爷子已经把今年和明年的罚款都交了，你要是把罚款交了，你也可以继续钓。”中年人早预料到这种情况，他见过太多次了，“再说那位爷每次打窝用的都是上好的鱼料，给我们省下了一笔不小的开支。桶里的鱼够大吧，他老人家喂大的。再说他每次都会把钓上来的鱼再倒回去。”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交罚款，还是怎么说？”

年轻人无奈收起杆子，把鱼倒进湖里，提起桶骂骂咧咧的走了。

“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老人笑着摇头，收起刚刚发消息给物业的手机，提起杆子，摘下一条十厘米长的大鱼放进桶里。

十几个老头老太太聚集在中心的广场上，晒着太阳聊着天，有的伴着歌声挥舞彩带。

逛了一圈，韩小九重新回到家门口。他看一眼手机，还有百分之十的电量，他出来才不到一个小时。他不想走了，但韩雪还没有给他发消息，他现在应该在图书馆里看书。

“算了，回去吧。”他排出骨架藏在院子后头的木箱子里，然后躲藏在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里，四下看了看，确保周围没有人时，右手把自己的脑袋取下来，调整角度和肌肉的力度。脑袋控制黏液，脸上面容消失，头颅化作一颗不透明的球体。

“一二三！”

一颗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从开着的窗户落进他的卧室里。

韩小九怕韩雪偶尔抬头时发现玻璃破损，他卧室的窗户一直是开着的状态。

在卧室里扎小人诅咒初生的韩四九，听见动静扭头看见了一颗篮球。

“哪家的小孩这么混蛋，在这里打篮球。”他骂了一句，把篮球丢了出去。

这一出着实让韩小九摸不着头脑。

他胸口长出眼睛，捡起篮球放回自己的头上，走在墙边贴着墙壁，身体缓缓变得透明，变细变长。宛如蛇一样的触手缓缓蠕动，越过障碍，超过一只正在向上爬的蜗牛，进入卧室。

“呔！何方妖孽！”韩四九做怒目金刚状，身上丝带飘飘，背后冒着金光，十分神圣。

“你爹。”触手汇聚一团，形成一颗脑袋，没好气地骂道。他借力将还在外面的身体收回来。

“哇，能不能有点素质啊，初生。”韩四九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将背后的小人吸收。

韩小九没有和他废话，分成四个史莱姆，五人对他一顿狂扁。

“丢篮球是吧！”

“扎小人是吧！”

“骂我是吧！”

......

韩小九调整呼吸和情绪波动。随着体内神经的增多和对胸腔大脑的改造，他对身体黏液的控制更加精准，如臂指使。以前需要一点一点精准控制的动作，如今只需要一个念头。

就比如现在糊在墙上的韩四九。

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个问题。情绪的波动会直接体现在他的身体上。他发怒时身体表层皮肤会如同波浪涌动，身体会扩张。

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只要降低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就可以，或者控制自己的大脑减少情感波动，像没有生命的机器一样对外界做出反应。也算是有得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