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黏糊糊并且鲜艳地!（1 / 2）

跟着两人的步伐走向天台，欧阳瑞金非常老实地顺手看了一眼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的当前时间，作为一个被堵死的死棋，它们没道理会在这种地方布置自己引以为傲的幻觉。

距离下午一点还有十四分钟零四十二秒。

“李琳琳”和“黄悦”一前一后闲庭信步地把欧阳瑞金还在中间。在阴暗的楼道和悉悉索索的动静里，欧阳瑞金……哼起了歌。

“世界を救うスーパーヒーロー，なんかじゃなくて，どんなことにも届く距離で，向き合っていたい～”

“这个时候还在念叨着卡面来打，我应该说你们人类的思维差异还真是跨度惊人吗？”在前面引路的▆▆▆▆戏谑地说道。根据她的自我介绍，这具身体应该来自侦探社的前成员李琳琳小姐，不过在场没人打算信她的鬼话就是了。

“李小姐对人类文化的了解真是令人惊叹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吗？”欧阳有意无意地这般说道，黄悦仍然保持沉默，在黑夜里模糊地散发着令人寒颤的气息。

“别太自以为是了，稍微聪明些的人类，”“李琳琳转身，身为上位存在的阴翳气息如同潮水般铺展开来，哪怕是借由洛无的“碎片”和实验的后遗症，也让欧阳瑞金感到了来自本能的不安和烦躁。

恍惚间，欧阳瑞金看到那蹲坐着的乌黑身体上有一张脸，在身体底部那些多节的腿之间。那张面孔用一种怀疑和质问的可憎表情凝视着他——Atlach-Nacha。

而后一切又隐没于黑暗之中，黄悦在黑暗中清了清嗓子，她想说些什么吗，还是单纯生理性的机械反应……

*雨已经彻底停下。天空是浓稠的，丧失层次的黑色，使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影棚里的幕布，或未经细化的铺色。

*周遭静悄悄的，能听见的，能看见的，只有黄悦和“李琳琳”的声音。

“天台！天台！又是天台！”像是触发了什么应急反应一样，欧阳瑞金痛苦地捂住头，过去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了回来。

翻倒的棋盘、染血的美工刀、同学的嘲笑和恶意、垃圾场恶心的气味、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天从天台落下的到底是星诞还是他自己？

“无论伤悲或者喜乐，一切都会在大地的尽头收获唯一的答案。”耳边传来了星诞的声音，她的嘴角噙着无机质般纯粹的，不含杂质的微笑。那熟悉的非人性的笑容再次出现在欧阳瑞金的面前。

“……那么，决定好了吗？”“李琳琳”气焰高涨地进行了一番对于高塔计划的宣言，表示虽然另外两处战场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最终的高塔有一位高人坐镇，结成末日指日可待。

一旁的黄悦很适时地扶住了ptsd的欧阳瑞金，临时占用了从属身体的伟大存在并没有意识到，在视线的死角里，黄悦轻声诉说着本应死去的回音。

“通过天台飞往天空，也是欧阳瑞金和黄悦小姐不得不完成的使命哦。”

“时间……”迷迷糊糊的欧阳瑞金这样说道，“李琳琳的脸上出现了诧异的神情，黄悦若有所思，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