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只是太想被好好对待(2 / 2)

突然莫名其妙地文邹邹起来让黄悦怪不习惯的,面上她还是勉强笑着应付:“自然是以你们的意志为重。”

于是欧阳一手背在身后比了个一的手势,另一只手抓住黄悦的衣袖。这个举动对于刚刚见面的两人而言有些过于亲昵了,但是黄悦只是颤了一下,没有推阻的意思。

胡月看着两人的身影朝着学校的社团大楼走去,缓步走出了学校食堂。大家都有各自需要去做的事情,在这个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的棋局之中,当然也不会例外。

很快的,两人来到了文学社内部,黄悦从包里拿出了文学社的钥匙打开了门,而后顺手扔给了欧阳。

“……?”“你会比我更需要这把钥匙的。”

留下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黄悦先欧阳一步推门而入:这不亚于一间普通教室的空间内物品很少,靠窗的办公桌上面堆着一些小盆的植物,数量多的有些引人注目,桌角扣着一个相框,沙发边的书架上整整齐齐摆着一些文艺作品、轻小说和漫画,沙发背后的墙面上零星贴着一些照片。

粗略地看了一眼,这些观赏植物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从它们蔫朽的花叶可以看出来这一点。

走向墙壁上的照片,是黄悦在参与各种比赛时的照片,其中不乏一些颇具影响力的赛事,它们以无言的形式承载着文学社的骄傲,大段大段的空白无声地倾诉着某些事情。

“假如不借助镜子一类的外力,人是无法看到自己的。那也就是说,欧阳先生所了解的自己,都是根据外界反馈的自我。”注视着欧阳四处搜寻一番之后坐下,沙发对面的黄悦开口了。

“经历铸就岁月,而后旧日诞生今日,于是时光延伸向未来。换而言之,”欧阳瑞金的脑海中闪过了过往的碎片,或悲喜或忧伤或愤怒的痕迹在物质实体上留下了现代科技难以言明的化学物质复合作用,最终成就了文字,“‘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

“加缪的《西西弗斯的神话》。”略带些倦怠的黄悦向后仰倒在棕黄的沙发上,入目处是苍白的天花板和面前的生人被嘱咐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外貌。

而此时,门铃响了起来,汗毛根根竖立,被某种原始生物顶上的恐惧感爬上了欧阳瑞金的心头。他看看黄悦的模样,不急不缓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并不是什么青面獠牙的可恐怪物,而是一位娇小的女孩。她脸色如同重病初愈般苍白,眼下垂着浓重的乌青。她穿着不符合季节的厚实外套,就像裹在棉花里的小动物。

看到演员已经登台,女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欢迎你。”

“残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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