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遇恶人（2 / 2）

“我都说了，不做他们小弟。”大金说道。

“他们让我们去找同学要钱，我们不听，他们就动手。”弟仔告知缘由。

“我约大金和弟仔去书店的，也被他们逼到巷子里。”张荣道出自己的无妄之灾。

“他们是我学生，你们欺负他们，我会报警。你们这是斗殴，是违法犯罪行为。”蓝桉严肃批评。

为人师表，她多少都有点单纯，以为这些社会无所事事的青年仔会恐惧。在他们面前，惹事生非，吊儿郎当，凶神恶煞，是他们的代表名词，他们无所畏惧也并不怕法律制裁。

一个青年仔一棍打到蓝桉的肩膀，他嘴上还取笑道：“又不是没进去过。”

蓝桉的手被打得疼痛，抱着的箱子掉落地上。连同箱子上的伞也掉落。

两个青年仔把白色的泡沫箱踩烂，荔枝也被踩得稀碎。

“老师是吧，挺有钱的，一箱荔枝，别的地方寄来的吧。”有一个青年仔捡起一颗好的荔枝，说完边拨开壳吃上了。

“老师，给点钱我们花花吧。”另一个青年仔伸手向蓝桉讨东西。

五个青年仔都做着引以为傲的坏事。

蓝桉没有和他们拉扯。悄悄和身后的三位少年说：“快走。”

张荣三人也火速动身，张荣和大金倒了逃了出去。弟仔被他们拽了回来。蓝桉自然逃不掉。

“我呸，老师，教学生逃跑，窝囊。”一男狠狠把蓝桉推向墙角。

蓝桉感觉到左肩膀的疼痛。雨水一大滴一大滴打下来。雨水不密集，却很大滴。

那些青年仔更为高兴，腥风血雨或许是他们习以为常的，雨水都是小菜一碟的氛围。

蓝桉今天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衬衫，雨水打湿时，蓝色的内衣，若隐若现。

“老师，我们都是有胡子的，应该教点有爆发男人味的活动。”一男的色咪咪看着蓝桉，一只手拧紧蓝桉右手臂，一只手还撩了撩蓝桉的发梢。

“对呀，这叫什么，荷尔蒙。”另一个男的也起劲了，一只手搭在蓝桉左手臂的手肩膀上，一只手拽着蓝桉的左手小手臂，让蓝桉无法动弹。

“对对，我们正是这个荷尔蒙燃爆的时候。”还有一男子捡起蓝桉的伞，狠狠甩出收缩的伞骨，伞尾顶着蓝桉的胸前。

“放开蓝老师。”弟仔被一个人挟持着，加上手臂已有伤，不能动弹，虽然他们是青少年，男女之事多多少少也懵懵懂懂理解，男人之间的眼神，心里的坏心眼，一眼看穿。弟仔害怕他们欺负蓝老师，咬牙切齿地警告他们。

少年的勇敢对抗换来的是坏人的好几个耳光。

蓝桉的恐惧隐藏在心底，或许在他们那种猥琐的眼神里，她感受到危险性。

“你们放开我，你们动我也讨不到好处，法律不会放过你们。”蓝桉强烈压制心底的恐惧声，义正言辞与他们对峙。

“哟哟哟……，我们好怕。可是，我们读书少，不懂法律。老师，你未免太天真了，不就牢饭。到那吃饭，一样。满期出来，老子一样潇潇洒洒。”

很显然蓝桉的说教并不起作用。张荣他们算是叛逆，而这类青年，实属是坏人。在坏人作恶面前，教书育人这套似乎行不通。

他们大声的欢呼声与笑声是坏人最为不惧正义的信息。

“哇，老师，脸不算白，这身子倒是挺白的。看来大城里的妞来我们这都晒黑了。”染了粉红相间头发的青年仔直接上手，手劲一使，把蓝桉的衬衫撕开，纽扣七零八落掉下。衣服滑出一个胳膊，白皙的肌肤，让他们越发惊喜般，调戏的语气更为可恶。

“无耻之徒。”蓝桉极力想抽掉被他们挟持的手，只是手无搏击之力，挣扎终是无果。唯有眼神凶狠瞪着他们，几乎是咬牙切齿指责他们如此狂妄可耻的行为。

“哈哈哈……无耻之徒。老师，好文采。老师，你教语文的吧，还无耻之徒。这是成语吗？”

他们的笑声比面目还要狰狞。

“老师，我们是粗人，没读书，不懂成语。”

另一个作恶的人更为可恶，上手捏着蓝桉的脸，把蓝桉的嘴都捏到变形，他的眼神是对于蓝桉文绉绉的可恶。

看来人嘛，越缺什么，就越厌恶什么。

他们缺乏教养，就越厌恶教养。在有涵养的人面前，犹如狗急跳墙，面目可憎。

“臭婆娘……”这个恶人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行为更是禽兽之举，身靠紧蓝桉，动作粗鲁。蓝桉内心的恐惧在瞳孔里放大出来。

男女之事，她懂。只是在这种犯罪行为面前，在坏人面前，那种恐惧是那么可怕。

“老师，怕了？”恶人还得意在蓝桉耳边讽刺。

“哼，被畜牲欺负，有什么好怕的。我不就费了身子，你以为你们逃得法律的制裁。”蓝桉深吸一口气，义正词严给自己壮胆。

“哇……，老师，厉害。”恶人并没有被蓝桉震慑到，笑声更猖狂放肆。

坏人始终觉得欺负好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