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熊熊烈火49(1 / 2)

司空摘星此时已从虎丘山方向快速往苏州府城内赶去。

昨夜,他听从陆小凤的吩咐,连夜赶往虎丘山,在天亮之际总算赶到,没花多少时间便已摸到了位于虎丘半山腰的剑池。

想那时,陆小凤为了夜探虎丘,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不仅在深秋刺骨的寒风中潜水而行,更为了能顺利上山还假扮小旗,最后还中了埋伏,白白牺牲了崔大斌的一条性命!可如今,司空摘星能如此轻松上山,倒也不是说他的武功高出陆小凤多少,只是因为一来陆小凤已被荆思林抓住,使得虎丘守卫没有后顾之忧,二来轻功本就是司空摘星的强项,与陆小凤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司空摘星本就是个神偷,自然比陆小凤更善于潜藏伪装之术以及更能捕捉那稍纵即逝的机会。

据说,司空摘星曾有一次与陆小凤玩捉迷藏的小把戏,输了就要罚酒一坛,最后陆小凤在一口气干完一坛酒后,昏睡了三天三夜才得以醒来。

后来花满楼曾在好奇之下问起此事,不明白陆小凤为何能输了?

陆小凤垂头丧气地解释道,说那司空摘星为了能赢他,居然在他眼皮底下,伪装成一条没尾巴的老狗,把自己栓在铁链上,一直就那样趴在了院子门口,可陆小凤却还是没能察觉出异样来,这岂能不输?

不过,就冲陆小凤的解释,谁都能明白,司空摘星的伪装功夫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所以,司空摘星自然比陆小凤显得更加容易也更快地来到了山腰。

此时剑池中的水早已被抽空,最初池底长着青苔,光秃秃的石块,而本来围在四周的布帘也被撤去,只留下为数不多的禁卫军官兵还在值守。

剑池本有一条水道流进池旁的山崖断壁之处,如今已成一条幽深的甬道,而在甬道尽头,竟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那洞口是通过人工从山壁上开凿出来后,又被四块巨山重新封上的,从巨石表面的痕迹来看,似乎尚无人动过,司空摘星眉头不由一皱,不明白这荆思林既然已发现这王陵的入口,为何又不想办法将巨石取出,深入王陵一探究竟呢?

司空摘星随后便观察到,在位于那甬道上方不远处的云岩寺塔附近,禁卫军明显加强了防卫,同时塔身四周也被布帘围起,不时有人抬着黑漆大箱向内走去,出来时却已两手空空。

司空摘星心中好奇,便向云岩寺塔摸了过去。

很快,司空摘星便发现布帘之内,朱停正悠闲地靠在椅子上,舒服地喝着茶,晒着太阳,见到他那肥胖的身子,司空摘星不由想起了那形同肥猪一样的璐王来,心中暗笑,这两个家伙若在一起,倒是可以比比谁更苗条些,只是他不明白,那看似瘦若垂柳的老板娘,如何能撑得起朱停这尊硕大的身躯!

司空摘星拣起一粒小石子扔向了朱停,朱停被突然击中,不由一惊,四处张望后却没发现异样,便以为只是树上的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于是没再放在心上,重新闭上了眼睛;司空摘星忙又拣起一颗稍大的松果,趁那些禁卫军不备之际扔了过去,这下正结结实实砸在了朱停的脸上,胖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拣起松果看了看,再望了望头顶之上的老槐树,立即知道这是有人在恶作剧呢!如若不然,这槐树是无论如何也长不出松果来的。

朱停的智商一向不差,于是便伸了伸懒腰,缓缓向布帘外走去,没想到,立即有一名禁卫军校尉将他拦下。

“朱老板,荆将军曾有吩咐,不可私自外出!”

朱停没好气地骂道:“他奶奶的,那姓荆的只说不能离开虎丘山的范围,也没不准老子出去解个手啊!”

说着话,朱停居然还放了一个响亮的臭屁,那校尉一闻之下不由强忍着恶臭,将脸撇向了一旁,朱停一把推开他,向外冲去,看上去就像怕要拉在裤子一般,那校尉无奈,只得挥了挥手,立即有二名禁卫军跟上了朱停。

朱停倒也不在意,径直出了布帘,来到附近的一处茅房,进去后将门关上,不一会儿就从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声,那两名禁卫军听后不由立即躲得远远的,生怕会被溅到一般。

躲在暗处的司空摘星心中大骂朱停缺德,找什么理由不好,偏偏找个上茅房的理由,但无论如何,还是立即来到了茅房后墙,趴上墙头,用手捂着鼻子,透过上面的小窗口向里面轻声叫道:“死胖子,你神偷爷爷来找你了。”

朱停轻声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个老贼!找老子有何事啊?”

“死胖子,叫谁老贼呢?小心老子将你屁眼给堵上了!是陆小鸡怕你有危险,才叫老子来找你,让你小心从事!”

朱停一听就笑了:“原来这混蛋真来江南啦,我听说他曾夜闯虎丘,还杀了个什么陈知府,我原本还不信,如今你这一说,想来上次应该就是他了。”

司空摘星轻声道:“陆鸡儿让我问你,这荆思林是不是让你帮忙在挖吴王的宝藏?”

“还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这混蛋的耳目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朱停好奇地问道。

“这你就别管啦!”

司空摘星忽又好奇地问道:“唉,我说死胖子,里面可有什么好宝贝!我可听小鸡说,里面有什么上古神器,还有什么《孙子兵法》八十二篇呢!”

朱停脱口而出道:“有个屁的宝贝,就是些寻常金银财物,就算真有其它的,如今也都烂成渣了。”

司空摘星闻听,不由好奇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还要留在此处?”

朱停愣了愣,却没有回答,保守客人的秘密,这是他一向的原则,他不由后悔刚才的脱口而出,已然是泄密了,于是便不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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