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258(1 / 2)

  “我对旁人皆是如此。”

  她身体晃晃的,站也站不稳:“旁人会和您靠得这般近吗?”

  她蓦然凑近,呼吸交错,睫毛与睫毛的距离不甚分明,酒气流窜,在方寸间交融,似乎只要一方再动一下,便可轻易亲近。

  林秀偏了偏头,避开她,道:“换了另一人,我依旧会帮她ᴶˢᴳᴮᴮ。”

  他帮她懂得了情。

  她彻底瘫坐在扶手上,垂着头低低地笑,壶中的酒似乎喝不尽,她一口接一口,任凭酒水打湿她的领口,放浪形骸。

  恍惚中,她似乎见他眼中仿佛有怜悯。

  既然怜悯,当初又为何残忍地剔了她的骨,把她丢弃在诛魔崖?

  为何不忍杀别人,却狠心杀她?

  她笑了一声,却又笑不下去了。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咬住他,突然上前掐住了他的下巴。

  口舌被迫张开,他被她拉着下跪,膝盖在地上撞出闷响,她居高临下,双目冰冷森寒,阴沉着脸,将壶中酒水尽数灌入他的口中。

  灌法野蛮而粗狂,全然不顾及他的想法,让他直呛,可紧接着,下一口又如数倒入他的喉。

  酒是烈酒,几乎要将他的喉咙烧穿,他吞咽不及,余下的全都顺着嘴角流下,打湿她的手,渗入他的领口,同她一样狼狈。

  他挣扎着掐着她的腕,她腕上凸起的黑痕被掐出了印,他双眼发颤,瞳孔涣散,唯独脖颈处青筋暴涨,肤色泛红,叫她知道人还活着。

  壶中的最后一滴酒也倒进了他的嘴里,他强制被支起的腰终于无力倒地。

  林秀趴在地上直咳嗽,他似要将胸腔肺腑都咳出来,她低头看着,发出了一声嘲笑:“师尊,原来您的也酒量不行啊。”

  她倒是好很多了,这么多年过去,酒量早已就被练了出来。

  从前一个人喝总觉不美,原来是少了师尊。

  林秀的双颊咳出了绯红色,清容靡丽颓唐,他用袖口徒劳地擦着嘴角的酒渍,却又被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打湿。

  他的双腿无意识打颤,仿佛是怕了,迤逦的发尾和红绳一并沾湿在酒里。

  谢淮清的脑中不知为何,出现了一种花,这种花该是娇小的,粉白的,在雨里的,然后注定被她摘下,嚼烂在嘴里。

  她拿起了放置一旁折扇,扇柄靠近了他的下巴,似要轻佻地抬起,她先是撩开了他散乱的鬓发,即将触到他的皮——

  林秀艰难撑起身,喘着细弱的气,挥手砸开了折扇。

  折扇摔到地上,裂成了两半。

  她愣愣地看着那柄破碎的折扇,气笑了。

  谢淮清垂下头,发丝顺着肩头落到他的脸颊,和他凌乱的头发缠在了一块,她嘴角的皮往两边扯着,眼神黑洞洞的。

  那肩膀压抑得一颤一颤,她最后又抿下唇,将头垂得更低,与他靠得更近,不顾死活地,暴力地扯起他的头发。

  她将他拖向了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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