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我们都是你大爷21（1 / 2）

问话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梳着古装剧里常见的发式，似乎是某大户家里的丫鬟侍女。

终于有顾客上门，莫问笑意盈盈。

“承惠，一文钱两张。”

“一文钱才两张？才这么大点儿？你怎么不去抢？”少女不可置信的气道。

“明抢多不好，还是应该踏踏实实凭手艺赚钱。”莫问讪讪赔着笑。

“踏踏实实凭手艺赚钱，你是吗？”

少女斜眼鄙视，滔滔不绝开始数落起莫问的油饼。

“不要以为我没有出门见过世面。集市上的米面粮油该多少钱，我可是门儿清。一文钱可以做多少油饼？”

“再说，你自己看看你做的这个油饼，一看就火候不够，说不定还有地方是生的。”

“而且啊，一个大一个小，歪瓜裂枣，只是看着就让人没有食欲。”

“还有，可不是我胡说，这附近还有一个卖油饼的，人家卖得比你便宜多了，份量又足，要不是他正好不在——”

莫问这才知道，原来原本好听的声音，也是可以让人听得讨厌的。

“好了，姑奶奶，求你别说了。你既然说了这么多，应该是想买的。你就直接说应该怎么卖吧。”

“一文钱五张。”少女摊开白生生的手掌，以没得商量的语气说道。

“你怎么不去抢？”莫问怒道。“这可是我用葱花鸡蛋猪油，还有我的秘制调料制作出来的。面饼也是完全发酵好了的——”

“秘制调料？是什么东西？”少女好奇的问道。

“就是你闻道的香味，香吗？”

“嗯，香。以前从没闻过这样的味道——”少女意识到失言，连忙住了嘴。“那就，一文钱四张？”

“一文钱三张！再少，不卖。”

在出来之前，莫问就已经细心核算过，一文钱三张是他心里的最低价。

“……真贵。”

少女小声嘀咕了一句，从身上的布包里小心取出几枚铜钱，挑挑拣拣选了一枚卖相最差的，气鼓鼓的递给莫问。

“一文钱，我要亲自挑三张最大的。”

“……”

顾客都是大爷。

莫问接过铜钱，把准备好的筷子递给少女，少女掀开白布挑剔的挑挑拣拣。

“能不能轻点，别把饼弄碎了。我还要卖的。”

“切。”少女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莫问，好一会儿，终于挑出了三张最大的油饼。“我就要这三张，给我拿纸包起来。”

莫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这生意不想做了？钱你可都收了。”少女凶巴巴的皱眉。

“……那个，我刚刚才想起，我好像忘了准备包油饼的纸张。”莫问撇过脸，不敢去看少女视线。“……要不，你就用手拿着吧？”

少女生气的双手叉腰。“你居然要我跟乡野村姑一样用手拿？退钱！”

“不退。”莫问意志坚定。“只有这个要求不可能。”

少女气呼呼的，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杀气腾腾瞪着莫问。

莫问自知理亏，低着头。“要不，你先回去拿个能装油饼的器具来？”

“我要回去，你带着钱跑了怎么办？再说了，我买几张油饼也要费这么多功夫？”少女怒道。

“这油饼的味道跟其他的不一样……错过了现在可能就吃不到了。那种秘制的调料，我也只有两份。”莫问小声道。

最后，少女恶狠狠剜了莫问一眼。“把钱还给我，在这里等着，别跑。”

莫问恋恋不舍把那枚歪瓜裂枣的铜钱递了回去。

少女一把抓住铜钱，通过后门回了一座高大的宅院。

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少女才端着一个盘子悄悄走出门来。

少女又把那枚歪瓜裂枣的铜钱交给了莫问，莫问把竹篮递过去。

少女把挑好的油饼夹起放进盘子，轻哼着白了莫问一眼，转身离去。

一开始的步子还算轻缓，然后越发轻快，几息后，就像一只欢快的鸟儿扑腾着飞入虚掩的后门，并重重把门合上。

万事开头难，既然有了第一笔生意，第二笔生意一定不会远。

莫问有了些信心，环首四顾，想要寻找潜在的客户，却意外的眼皮一跳。

在这陌生的街道，莫问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一个黑壮的胸毛汉子，正拉着一个身形单薄的男人往这边匆匆走来。

怎么会这么巧？该不会……

果然，就下一刻，那黑壮的胸毛汉子也看见了莫问，两眼放光。

“就是他，他就在那里！”胸毛汉子激动的手指着莫问。

闻言，那个身形单薄，看去二十七八的年轻男人怒气冲冲的朝莫问杀了过来。

“你这卖的是油饼？”年轻男人没好气问道。

“就是油饼，你要尝尝吗？一文钱三张。”莫问礼节性的笑道。

“不是一文钱两张吗？才这么会儿功夫就降价了？该不会是做得太难吃卖不出去吧？”

胸毛汉子夸张的叫出了声，脸上做出了夸张的不屑表情，拿斜眼瞧着莫问。

好像一不小心招惹了一个小心眼儿还有很强表演性人格的麻烦……莫问感觉有些头疼。

“谁许你在这里卖油饼的？”年轻男人再次质问道。

“卖油饼还需要谁许可？难道这里也有城管？”莫问奇道。

“甚么城管？”年轻男人不明所以。“也就是说没人许你在这里卖油饼，你就敢来抢我生意？跟我过来——”

年轻男人伸手揪着莫问的衣领就扯，想要把他拖走。

然而，他的身体比莫问瘦弱太多，莫问站稳了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