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万加女士185（2 / 2）

“但我所看到的你，似乎并没有这种自觉。“万加女士无法动弹，仍然只能用视线表达自己的注意。”你不认为自己犯了错。“

饰非皱眉。对方不依不挠：“因为这种不认同，所以你迫切地想追寻当时的真相。”

“——你想知道是谁干的。”

“我能从你这里听到答案吗？先知。”饰非正色，他给【先知】二字加了重音，他将帽檐压的更低。虽然知道被那双眼睛锁定时，自己无法遮住任何东西，但他还是想这么做。

这女士说的没错，他想听见答案，听见一个确切的答案。

“很遗憾，我不能。”

女士脱口而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失望从饰非脸上闪过。他听见周围有更多泥浆在涌出来。房间光线昏暗，所以他看的不是那么清楚，但他能意识到，那些泥浆正在作画。

“我被称为先知，是因为我继承自家族的术式【荷鲁斯】。”

“【荷鲁斯】是罕见的双生术式，它以术士的眼睛为媒介。左眼是月亮，右眼是太阳。月亮带来死亡，太阳则迎接新生。”

万加女士说话时，饰非注意到，她露出来的那只眼恰好是左眼。眼中的幽蓝，恰如月光，静谧而又温柔。

她的声音似乎能将一切娓娓道来：“没人能同时拥有太阳和月亮。”

“即便被冠以先知之名，我亦如此。如你所见，我拥有的是月亮之眼，而我所能预见的，也仅仅只是人们的死亡和终末。

“但你似乎是个例外，年轻人。我在你身上看不见任何形式的死亡。”

周遭的泥浆喷涌速度变的更快了。那甚至已经蔓延到饰非脚下。饰非往四周环顾一圈，发现泥浆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在不知不觉间将所有退路堵死后，他长叹一口气。

“这就是你现身的原因是吗？身为高阶术士，出现在这种低级任务的现场，这很反常。“

“你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饰非很警惕。他的手已经握在手套上。他往侧方瞄了一眼，他留意到爱丽丝对外面的动静似乎并无反应。显然，房间内和房间外已经被这位术士用某种手段给隔断了。

真是棘手……饰非可从没想象过直面一位处于第五幕的术士会是何种场景。至少，在为数不多的来自鬼谷子的描述中，那似乎极为可怕。

周遭泥浆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已经被塑形成一尊巨型雕塑。

饰非谨慎地看着泥浆堆叠处。在犹豫愚人钟是不是能对这女人的眼睛起效果时，忽然间，整个世界却似乎又安静下来。

泥浆的喷涌停止了，那种被注视的惴惴不安感也没有缠绕在后背上。饰非看见那尊巨型雕塑被扩散开，蔓延在房间每个角落。一瞬间，他被笼罩进一个茧里，一个密不透风的茧。

此时，万加女士的声音再度传来。只不过，她的身影已经消失，留下的，只有头顶上那只无比巨大的幽蓝色眼球。

“刚才那一瞬间，您很惊慌，对吗？“

“毕竟是在联盟内部，而非长生庭，所以，原谅我要用些小手段来隔绝外界可能对这个房间进行的渗透和窃听。“

“您说的没错，我会现身并非是因为一件小小的C级任务。我现身的原因，是您的到来。”

“我想向您提出一个请求——”

“——能让我，看看您的眼睛吗？您那只被遮起来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