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审问（2 / 2）

“不是。”

“我就知道。“顾晓剑撇撇嘴。

“顾大姐，这世界上有密密麻麻的规则，规则束缚着人，但也让人从中受益，它规定你不能杀人，但它也让你免于被杀，它规定你不能去抢劫，但它也让你免于被抢，规则内的人最鄙视跳出规则的人，因为他们既被规则束缚又得面临规则外的威胁。我很乐意在规则的束缚里和你斗争，但要是你采用了规则外的手段，那我也只能跳出规则。”王云说道。

“听着像是我爹会说出的话。”顾晓剑偏了偏头。

“喂，如果有一天因为某些原因跳出了规则，你会怎么看我？”顾晓剑突然问道。

“当然是先问清楚事情原委。”

“如果我的理由无法拒绝呢？”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去帮你了。”王云摸了摸顾晓剑的头：“毕竟我不懂这些，我只是个无法无天的败家子。”

看着顾晓剑惊讶的脸，王云笑道：“我一直都是个双标的人。”

……

同样的半个时辰，王云从另一处牢房里出来，双手不停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哇，这嘴也太硬了，比之前那个还多撑了一炷香。”王云感叹道。

顾晓剑斜视了王云一眼，明明是这次的抹布塞得更牢和嘴硬有什么关系。

“少爷，顾姐姐。”站在门口的小颜迎了上去。

她因为不是城防司的成员不得进入牢内，只得在外面守着。

没错，王云其实是城防司的成员，顾晓剑以职务之便给他办的临时腰牌，相当于雇佣王云为临时工，本来只是一次性的，不过王云跟着办案的次数多起来后，大家也认王云是城防司的人。

“小颜，去黑风口。”王云和顾晓剑登上了马车。

“现在就去？少爷你还没吃午饭。”小颜牵住车马问道。

“吃饭不急，顺路看看有什么吃的。”王云已经躺在了车厢后：“速度搞定，这个案子弄得我都心痒痒的。”

“明白了。”小颜点点头，翻身上马，用力挥绳。

……

王云在车厢内辗转反侧。

世界上总有些打脸来得特别快。

这黑风口附近也不知这么邪门，别说商铺，人家都很少。

他有些后悔没吃午饭了，所谓饿得睡不着，困得吃不下大概就是这么个状态。

“你怎么知道他在撒谎的？”顾晓剑突然问道。

“那个呀，挺简单的。”王云脑袋朝下，像个干尸一样躺着：“连你都不认识的天水人是不存在的。”

“唉？”

“顾大姐你可能对自己的知名度有些误解，整个天水的人就算没见过本人也看过你的画像，更别提你还穿着标志性的红衣，两个毛贼要是认得朝元境的你哪还有胆子盯梢，早跑了。”

“原来是这样。”顾晓剑哑然失笑。

“有些事情就是很简单，只是你们要么注意不了，要么就想复杂了。”王云继续翻着身子：“有些事就真的很困难，比如没有枕头的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入睡。”

“我觉得这个才简单。”顾晓剑撑着脑袋道。

“你……还能手搓枕头出来？”王云趴在车厢上扭过头问道。

“不能，不过我能变成枕头来。”顾晓剑摊开手。

王云扫视了车厢一周，没有任何能用作枕头的东西。

“赌了，你输了替我办件事。”

“可以，你输了也替我办件事。”顾晓剑笑嘻嘻地说道。

“成交，限时一炷香。”王云打了个响指。

顾晓剑起身做到王云旁边，双手抬起王云的脑袋，温柔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喂喂喂……”突如其来传入鼻尖的体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嘘。”顾晓剑一脸恶作剧成功的表情：“我赢了，我的要求就是好好睡觉。”

王云正欲张口。

顾晓剑把手指放在王云嘴边：“也不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