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客来15（2 / 2）

又看了会两位先生对弈，那局最终还是肖先生棋高一着，官子取胜。看完棋，转身去向银杏长道赏秋光。

银杏长道果真已是一地黄叶，朝阳下闪着点点斑驳金光，稍微走了几步，确实没见到一片杂叶，不由得一阵欣慰。林下已聚有不少学子，铺张席子三五成群捧书踞坐，时而辩论一番。性子不喜欢人多，拐向后山方向走了会，远远居然瞧见二师兄的身影。

“干什么呢二师兄？”我走过去，一道在石桌前坐下。

“赏秋。”二师兄手中捡了枫叶，朱叶尖金叶片翠叶脉，举起仿佛斑斓虹彩洒在上面。

“雁啼红叶，霜染黄花，秋意正浓。”

“是啊，风叶露花，秋意浓如许。”

同二师兄文绉绉过两句，直接将最常打趣他的话题拿出来：“咳咳，二师兄，过完年你可就二十有一了，还这么茕茕孑立下去呀。”

二师兄面色不改，扭头送过来一个自个意会的眼神。我掰开块点心递给二师兄一半，追问：“心底总归有一两个吧。”

二师兄眼神躲闪了下，接过点心吃起，目光随远山流云而去。

“心底的想法确实只有自己知道，不过逢年过节在先生家时，可没少见到姑娘偷偷打量二师兄你呢，一位位花枝乱颤，芳心暗许的模样，只等二师兄你点个头呢。”

二师兄自然知道这些的，昰国姑娘胆子都大，凭他这幅才貌绝不乏姑娘示好，只是二师兄在刻意回避罢了。究其原因，约莫还是出身贫寒，心底隐隐觉得门不当户不对，至今在这事上也没什么眉目。

我回忆着以前在先生家的见闻，努力从满脑子蓝儿身影里找找其他姑娘。

“记得去年见到的那位张姑娘就对你很感兴趣来着，还有逡参军家那个二女儿也是，总追着二师兄你跑。对了，孙先生家婶婶还偷偷把蓝儿拉到一边，问二师兄你的生辰八字呢……”

“小华你话怎么突然这么多？”二师兄忽然出口打断。

“嘿嘿，不是师弟说啊，年纪到了就该考虑这些事，几位师娘这几年没少催你的。你看啊，大师兄在老家订有娃娃亲，去年兵部任侍郎又亲自来先生这攀亲，等他回来点个头的事。凡紫还小不用考虑，我自有蓝儿陪着，就二师兄你孑然一身，可惜了这副好皮相。”

“好皮相，哦。”

“自然，还有好才学。”

二师兄收回目光，偏头瞧过来：“小华，别瞎起你那好奇心，在这乱点鸳鸯谱。”

“二师兄真没这个心思？哪怕等到春试结束也没点打算。”我前移身子，直视着二师兄的眼睛，想观察二师兄神色变化。

“没有。”二师兄神色如旧，恢复故往的自信神态。

“二师兄你说的再坚定，可是，我脑海里怎么会莫名浮现出一个画面：二师兄你笑盈盈盯着一位姑娘，失了神模样。只是忽然对那姑娘是谁没一点印象，二师兄可有头绪？”

“你编篡出的东西别人怎么能知道。”

“哦，可要没这么回事的话，我脑海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个画面来呢。”

“嘁~”二师兄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似乎和我讨厌说相貌一样，挥挥手：“有这闲心且给小师弟谋去，别看他小，心里一定很乐意。”

“他再乐意也得在师兄们后面排着不是，那姑娘是谁呢，得好好想想。”

我正坏笑着看二师兄时候，几位意想不到的客进来书院。